徐涵清心中满怀歉意,温柔地安抚着姜宽,跟他道歉,“小宽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你们的妈妈,不管你们优不优秀,妈妈难道还会嫌弃你们不成?这次是妈妈不对,妈妈做了一桌子菜以后脑子就晕了,妈妈跟你道歉,而且妈妈保证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好吗?”
姜宽并不接受,一点都听不进去徐涵清说的话,臭着一张脸坐在那里。
姜慈心生不悦,却碍于和姜宽并无交集,所以暂时还是保持沉默。姜阔却已经拉了拉他,示意他别太过分。
换了以往姜宽就听了劝,可惜如今姜宽对姜阔是满腹怨气,姜阔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种背叛。他悄无声息去紧跟姜慈,偷师学艺疯狂成长,而把从小到大日夜相处的自己弃之一旁,连个风声都不给自己透露。
而且姜阔最近和姜慈亲近,他不和姜慈亲近,两个兄弟之间已经生疏了很多,产生了距离。姜阔有姜慈,他却什么都没有!此时此刻姜宽把他的孤独和怨气全部归咎于姜阔。
姜宽一把甩开姜阔,“你滚!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到大就你心思最多,最会算计!”
姜阔呆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姜宽,压根没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收到这么恶毒的评价。
——而且这个评价还是来自于自己的双胞胎哥哥。
徐涵清已经变了脸色,“姜宽!你在胡说些什么?今天没有及时叫你来吃饭,是妈妈的不对,所以妈妈接受你发的脾气,但是你凭什么把你的脾气转移到弟弟的身上,还说出这么……的话!还不赶紧跟弟弟道歉!”
姜桓公司正处在繁忙的阶段,今天加班,所以必须由一直以来的慈母主持公道。
姜宽梗着脖子拒绝,“我不!我又没瞎说!”
他也难受的想哭,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怎么自己就被全世界给抛弃了?
反应过来后的姜阔怒火滔天,“姜宽,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同为青春期的少年最是鲁莽冲动,在乎面子,姜宽拉开椅子就站了起来,“好啊,说就说!从姜慈第一天回来你就各种示好各种殷勤,你敢说你是没有目的的吗?!如果没有目的,你的成绩怎么会突飞猛进,你怎么现在连数学竞赛都有资格报名了?!你怕是就看中了姜慈的成绩,就等着跟人家偷师取经,提高自己的成绩呢吧?”
徐涵清和姜慈震惊地看着姜宽,万万没有想到这种话会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生兄弟,本应比世界上的任何两个人都要亲近,这种话就犹如刀子一样割在姜阔的心上。
姜阔怒不可遏地吼他:“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自己心里阴暗,就要把全世界的人都想得那么阴暗吗?!”
姜阔焦急地去看姜慈的脸色,“姐姐,不是他说的那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姜慈安抚他,“我知道,我知道。”
姜宽见根本没有人对他说的话产生任何的相信,气的眼眶都红了,“你才心里阴暗呢,你的心思比谁都深,你的心理比谁都阴暗!你得到了那么多的好处,如果没有那么深的算计,你怎么能得到?”
他一个人对峙着这么多人,在说出这一番话以后,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姜慈看着这一场闹剧,根本插不进手,只能作弊上观。眼睁睁的看着姜宽落起泪来,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只是个幼稚无比的少年,满腹的委屈和抱怨只能通过某种格外吸引人的方式发泄出来。
就算他哭了,姜阔也不纵他,直接杠上,“你不就想说自己蠢吗?你自己蠢笨不堪你还嫉妒别人聪明?再说了,聪明就等于算计吗,聪明就等于心理阴暗吗?我乖乖听爸妈的话好好学习,我算计什么了我?”
“你就是算计!你算计着能从姜慈身上得到的所有的一切!爸妈的夸奖,学习上的进步,哪一样不是算计?!”姜宽歇斯底里地吼着。
“疯子!神经病!”姜阔也气急了眼,“你满口都是胡说八道!从小到大,爸妈的夸奖我不是一直都有吗?我至于算计吗?!学习进步,那是我每天熬夜学习的结果,我算计什么了?!”
姜阔冲到姜宽面前质问他,“难不成像你一样,每天蠢不拉叽的去巴结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白眼狼,整天熬夜打游戏白天上课打瞌睡,就是单纯了?”
姜宽对脸瞬间憋红了,好像一块遮羞布被人给扯了下来,“你胡说!我没有!”
熬夜打游戏这件事只有姜阔知道,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揭穿在这个时候。
姜阔冷笑:“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自己从小到大脑子都不灵光,学习学习不行,生活生活不行,为人处事样样都不行!到头来却还来嫉妒我、污蔑我,你哪来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