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法术并不是没有,但是古籍之中就算有记载寥寥几种,也都是极为难达成这样的条件的。先不说这种逆天的法术施展出来要多么深厚的灵力,再说这样违背天道法则的法术,自然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巫黔现在有点能够想明白,为什么闫非脸上过的毒面疮会侵蚀得那么快了。
“是。”闫礼轻描淡写地承认了,像是在承认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在他眼中看来,为小非受伤,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舍不得小非受伤,也不忍心看他难受,所以,在那之后,他就找到了一个大师,让他为自己和小非施展了这样的术法。
“那位大师的名字是……”巫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闫礼瞥了他一眼,“他已经坐化了。”
巫黔沉默。
他总觉得他好像听明白闫礼的意思了。那个大师既然要施展这样逆天的法术,因此坐化,也不是没有可能的。那么,闫礼一定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那位大师才会愿意用他的阳寿来为闫礼施展这个法术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越发的弄不清这里面究竟牵扯到多少的事情了。
“那个东西,就在大师为我们施展法术没多久之后,就开始冒了出来。”闫礼回忆起来,几乎就是在法术施展成功不到三天,闫非的身上就出现了那种东西。
还是他在睡梦之中,被蠕动着的那张人脸给生生吓醒,惊慌之下,却发现没一会儿那东西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们真的是有够乱来的。”巫黔拿起时谦的一只手摁在了眼睛上,他现在急需冰凉的东西刺激一下他的大脑,好让他能够清醒一点。
否则的话,他怕是自己也会像这两兄弟一样,满脑子都不知道塞着什么东西,一看就不知道清醒两个字怎么写。
时谦一看他脸上写满了倦意,立时靠了过来,将他轻轻圈在了自己的胸膛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成为巫黔的依赖。
“唔。”巫黔干脆暂时先不想,勾着时谦的脖子倒在他的怀里,和时谦抱在一起,那种身和心都被容纳了的感觉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好。
他想了一下,干脆滑了下来,在时谦的大腿上躺着,抓着他的手指摁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示意他帮自己按一下。
时谦温柔地用自己的指腹开始按揉他的太阳穴,他的手指有些微的冰凉,摁在太阳穴上的力度正好适中,让巫黔顿时觉得整个人的思路都清醒了一些。
他的一只手搭在时谦的大腿上面,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时谦的膝盖,开始考虑起这两兄弟的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根源在哪,而是,闫礼这个丧失了理智的弟控,竟然这么大胆去求了那样的法术。
毒面疮就算是再难办,他也还是有办法解决的,但是闫礼这个法术,却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迟早有一天,肯定会因为这个而爆炸的。
这一点,才是真正要紧的问题。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没多久,闫礼就已经开着车子连续飙车到达了事务所面前,他操控着车子一个甩尾,事务所面前的地板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轮胎印记。
下一秒,闫礼直接从驾驶座上面冲下来,直接冲进了事务所里面去。
这时候,闫非正和程弥生凑在一起,嘴里还在指导个不停,要如何和弟弟正确的相处第八十八条。
闫礼一冲进来,看见的就是闫非一边脸色铁青地喝着盆里面黑乎乎的水,一边笑得骄傲又自然的一个男孩在说话,这个场面,让他不自觉的在门口停顿了下来,好半晌没有踏出来一步。
“他们不在里面吗?”巫黔和时谦纷纷下车,巫黔看见他一副呆滞的模样,心里一惊,赶紧把人给推开走了进去,正好,程弥生和闫非都已经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了。
“哥!”闫非一看见他哥真的来了,忍不住在椅子上缩了缩,似乎想要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似的,只是他面前就只有一个大盆,就算是真的躲,也都是不可能的。
谁知道闫礼一看见,却只是走过来,一把像是抱小孩一样把他给抱了起来,随后就这样死死圈在自己的怀里,不肯放开了。
闫非一怔,然后乖巧得像是个小猫咪似的,蹭了蹭他哥的侧脸,“哥,我没事的,巫黔会救好我的。”
“哥哥是不是很没有用?”闫礼抱着他许久,才轻声问。
闫非顿时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努力的否定了这个说法,“没有,哥哥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了,不过哥哥可以不要那么辛苦,不要懂那么多,过得轻松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