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羊蝎子很香,那些香料很好的盖过了羊肉自身的腥臊味,再加上巫黔选择了小火慢炖,一口咬下去,肉汁里面充满了浓郁的香味,完全不需要沾酱料,也显得美味无比。要是梁夕平时,一个人就能吃掉这里面的小一半。
只是梁夕还在发烧,程弥生又在走神,巫黔和时谦两个人对视一眼,只能他们两个努力一点,把这些过多的分量给吃掉了。
不过不知道今天是吹了什么风,三个人正在安静地吃饭,门口忽然被推开,很久没见过的闫非就这么走了进来。
“闫非?”巫黔抬头一看,立即有些惊讶又惊喜起来。
“你怎么来了?”
闫非带着一顶帽子,一听见他的声音,把帽子给摘了下来,大大方方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巫黔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凝固了,他难得失态地几个纵身翻跃过沙发和其他的阻拦,迅速来到闫非的面前,神情充满了凝重。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冷着声音看着闫非的脸,后者虽然露出一副大咧咧的表情,但是他却能看得出来,闫非一定是顶着非人的折磨,在用他的意志力强撑着。
“没办法,我舍不得让我哥吃那么多苦头,就找了个人把他身上的东西弄到了我身上来,现在又觉得有点撑不住了,所以只能来和你求救了。”
闫非声音依旧如往昔一般非金非石十分好听,但是语气里的无奈和煎熬却一览无遗,巫黔赶紧把这个强撑的人带到沙发上坐下,绷着的脸色怎么也缓不过来了。
“你说这是你哥身上的?”巫黔看着闫非脸上巨大的一个毒疮,这个毒疮占据了闫非的大半张脸,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骷髅脸,它不断地在闫非的脸上扭动着,仔细看的话,它每扭动一次,这个毒疮在闫非的脸上占据的地方就越大。
“这东西你弄到你自己身上有多久了?”巫黔立即意识到了最严重的一点,猛地抬起头看着闫非。
闫非苦笑地看着他,“你也看出来啦?可能这就是转移的代价吧,三个小时之前,我才刚把它从我哥身上弄下来。”
“三个小时它就变成这样了!”巫黔少见失态地大叫起来,闫非困扰地捂住耳朵,有些虚弱地看着他。
“我说,我现在感觉自己还挺虚的,照顾一下我的破身子吧。”
巫黔一听更加火大了,“你也知道你是破身子?你之前那件事,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你绝对不能沾上这些东西吗?你居然还这么乱来?而且这种代人受过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这种代价,你可能还付不起!”
闫非也有点火大了,“那我能怎么办呢?看着我哥去死吗?我做不到啊!你就跟我说吧,我还有救不?没有我就去看我哥最后两眼!”
被他直接喷了一脸,巫黔勉强冷静了一点,看着那张毒面疮,抹了一把脸。
“死不了,但是,也没有那么容易。”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走进去厨房里面接了一大盆子水端出来。
“你把你哥电话给我,我要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来的,才能把它给弄下去。”一边说着,巫黔一边掏出来一大把符箓,他一甩手,一阵火光燃起,那把符箓纷纷化作符灰落在盆里的清水里面,他搅了两下,直接放到闫非面前。
“喝光它。”
闫非一脸不敢置信,“你耍我?这么大盆水我能喝完?而且小爷从来不喝生水!”这东西要是他哥看见了,能把巫黔直接打死!
烦躁地拨拉一下头发,巫黔难得没有好耐心,说话的口气同样很冲。
“你懂什么,你这个鬼东西就是要生水,不是生水还没有用。放心吧,喝不死你的,而且还能拖着让你哥过来和我好好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沾上这玩意儿的。”
闫非的表情却有一丝丝的僵硬,巫黔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你哥呢?”
闫非都这样了,话说他哥怎么没有一起来?
“……我……”闫非嘟哝着说了一句。
巫黔:“麻烦你老人家用正常人类能够听得见的分贝说话。”冷漠脸。
一狠心,闫非咬着牙,“我哥醒着他能同意吗?我让人给他下了点药,一时半会儿的,他应该也醒不过来的。”
这什么破孩子闫礼你看看你都把人给宠成什么样了!巫黔一瞬间恨不得直接咆哮出来,但是目光落在了闫非的脸上时,只能硬生生将那股怒火给压回去,递给他一根吸管。
“你,在这里喝,喝完了你也别乱动,在这里给我安心呆着,我这就去把你哥给弄醒。”
说着他就强压着怒火起身,没有眼继续看这个家伙。如果不是他们的交情,他今天真的想把这个家伙给打死,毒面疮是这么好过的吗?真的是不知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