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向晚对他的提议明显不太想接受,反驳道,“可我现在已经起来了。”
男女在思想上本就有差异。
傅随想的是他刚刚起床见乐向晚还在睡觉,不忍心叫醒她,加上他自己一个人也能戴袖扣,习惯性地自己便戴好了袖扣,现在就不必再多此一举地麻烦乐向晚。
而乐向晚显然想的更多。
她今天一整天,直到晚上六点傅随再过来接她,都会和乔西宁待在外面,毕竟快要开学了,晚上要和傅随待在一起,白天肆意的生活再不好好享受就要来不及了。
她替傅随戴好袖扣,打好领带的话,这样傅随一整天工作下来,只要余光看到这两样东西,就都能想到她身上。
乐向晚承认自己好像是有点矫情,但是,她就是想要这样嘛。
“这样。”傅随说了一句,轻笑了下,当着乐向晚的面就把自己刚刚已经戴好的袖扣解开,放进乐向晚的手掌中,再将自己的袖口伸到她面前。
“那就麻烦渺渺帮老公戴袖扣了,”傅随顿了下,“还有打领带。”
在傅随这里,乐向晚想要做什么事情,傅随像来是无条件支持的,再怎么困难的事情,他也会想尽办法来替她达成心愿。
何况只是一件这么简单而不起眼的小事,没必要让她因此不开心。
乐向晚对傅随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感动于他对她二话不说的举动。
想着,便凑到他跟前轻轻吻了下他的脸颊,然后才低头垂眼,帮他戴好两边的袖扣。
“唔,好了。”乐向晚说着,整理了下傅随的袖口,便问道,“我戴得好吗?”
袖扣小小一个,对于手生的人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什么简单容易的东西,饶是乐向晚名媛出身,在傅随之前也没有接触这样的小玩意。
那是出席重要场合,男人西装上必不可少的点缀,体现地位的同时,也能体现出个人的品味和修养。
那天说以后都要负责傅随的袖扣后,乐向晚回到家中,还特地搬出了她爸爸十几套西装和不同款式的袖扣,专门为傅随练习了好久。
当然,这件事情她可不会告诉傅随。
想是这样想,但她今天突如其来地就想得到他的一句夸奖。
袖扣这东西,说是说上个世纪贵族流传下来的装饰品,多是需要妻子在一旁帮助佩戴。
然而傅随单身了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特地去找一个人来帮他佩戴,也就自己一个人从一开始几次不甚熟练的慢吞吞,在后来逐渐地手熟,对着镜子也能面不改色从容地佩戴好袖扣。
所以,是他戴的还是乐向晚戴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更何况,这无非是个单调西装衬衫的装饰品,戴得好不好根本无从说起。
只是,乐向晚想戴,而傅随也想并且喜欢让她佩戴而已。
“渺渺戴得自然比我好。”傅随几乎不用去多想,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哪怕知道傅随是在哄自己开心,乐向晚还是忍不住红着脸捂住嘴偷笑起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傅随,像个偷吃到糖果的小孩儿。
“抱你去洗漱”
傅随帮乐向晚把额前垂落下来的碎发别至耳后,见她似乎没有什么睡意,低声问道。
“不用不用,”乐向晚摆摆手,“老公你先下去吃早饭吧,我自己洗刷完立马就下去和你一起吃早饭。”
让他抱自己去洗漱,指不定两个人又要闹做一团了。
昨晚已经够了。
现在再来,她可就要吃不消了。
傅随虽然自己动手下厨做他们两个人的晚饭,但早饭早点还是专门请了私厨来做。
毕竟傅随工作一天,总不能晚上要做饭,早上五六点还要爬起来给乐向晚和他自己做饭吧。
见乐向晚急急忙忙地支开自己,眼底还有微末的祈求,傅随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好吧,”傅随低笑一声,答应了,“那我先下去了。”
“嗯嗯。”
见他同意,乐向晚忙不迭地赶紧点头。
傅随请了不少私人厨师,早餐一天一个样,荤素搭配,膳食均衡。
这样做,不会让乐向晚觉得腻,在营养方面也会比较有保障。
等傅随放下筷子的时候,乐向晚最后夹了粒虾饺,小口小口地咬了三四下,才起身走到傅随的跟前。
接过他手中的领带,踮起脚就给他系上黑色领带。
如果这时候有人从海棠湾经过,往落地窗往里面一看,大概都会以为女主人踮着脚在勾着男主人的脖子接吻。
实在是,这站姿,这动作,相对在视线上会营造一种乐向晚扑进傅随怀里接吻的错觉。
但他们也的确是接吻了。
在乐向晚系好领带后,傅随给了她一个鼓励性奖赏的吻,边开口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