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觉得浮燥又羞耻,想找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降温。
傅随的眼神无处不在,一分一秒不落地盯着她看。
乐向晚太羞耻了,忍不住攥着他的衣角,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躲避他的注视。
乐向晚的性格里,对亲近的人向来有很深的依赖性。
而不知不觉间,傅随也成为了她觉得能够依赖的对象。
傅随将她搂进怀里的时候,低头,抬着手指摸了摸乐向晚的脸颊。
光线投影下,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在粉嫩的小脸上投下两道阴影,不时地颤动几下,慌张与羞涩一览无余。
他忍不住,俯身在她对着他的右脸颊上亲了下。
对上她雾蒙蒙又有些懵懵的眼眸时,情不自禁地又弯了弯唇,指尖抚过她的眼皮,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渺渺怎么这么可爱。”
乐向晚往他怀里缩得更深了,这下直接整张脸怼进他怀中深处。
好一会,呐呐不自然的声音传进了傅随的耳朵里,“呜呜你可别说了。”
再说下去,再被他夸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要爆炸了。
见她的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了,傅随没再开口逗她,只是还不忘说了句。
“我自然都听夫人的。”
傅随说着,突然俯身,将人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
“傅随。”乐向晚始料未及他的动作,小声地叫了下,自觉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防止自己掉下来。
他轻声应着,一手抱着她,一手拉过她的椅子,拖着椅子往他的座位方向上走。
“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座位似乎隔得有点远,夫人觉得呢。”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端菜进来之余,服务员眼观鼻鼻观心的,一概保持平视,不敢稍微分点眼神去偷看。
倒是乐向晚,看到服务员进来了傅随还一脸闲适地公主抱着自己,推了推他也没能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反而还等来了一句,“渺渺等不及了吗。”
一股燥热猛地直冲脑门。
乐向晚也不敢去看服务员的反应,低着头在傅随的肩上拱了拱,觉得他实在太坏了。
包厢还有人在呢,怎么能说这样惹人歧义的话。
乐向晚气不过,张嘴在傅随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的牙齿小小个的,很白又整齐,像是小孩子的小乳牙一样,咬着根本不痛,傅随甚至还有点儿心神荡漾。
只是他极力地维持住了,乐向晚也看不出他的异样。
等到门被人从外面带上的时候,傅随才把被他拖过来的椅子摆在他的椅子旁边,乐向晚也才被他放了下来。
她还保持着圈着他脖颈的姿势,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小小的一圈儿牙印,脸蛋不由得发烫。
傅随顺着她的目光,准确地摸上了自己被乐向晚咬过的地方,开口笑了下,“夫人在我脖子上留下了个小牙印。”
其实她刚刚做出那样的举动,不过是情绪使然,根本没多想。
现在被傅随这么一说,脑袋嗡嗡响,跟着冒出一句,“那我还你一口。”
乐向晚说着,就把脖子凑到了傅随的眼前,闭着眼睛说道,“你快咬吧。”
天鹅颈修长又美丽,细腻白皙的皮肤像是摆放在博物馆内上好的白瓷釉一般,需要多年来的精心娇养。
傅随俯身,慢慢地凑近。
乐向晚的身体紧绷,睫毛止不住的颤抖。
傅随要是一嘴咬下去,她会不会痛死啊。
温热的薄唇贴上了她的脖颈左侧,乐向晚一方面觉得痒,一方面又忍不住紧张。
然而,她等了几秒,没等到预想中的痛,只有十分轻柔的触感。
他挑了一个和她咬他差不多一样的位置,回赠了她一个吻。
乐向晚睁眼,侧头和他对视。
眼见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唇角和眼底是如出一辙的笑意,嗓音低沉又温柔,“傻宝宝,我怎么会舍得咬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揶揄地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语调,“要咬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乐向晚红着脸,没忍住抬手将他的脸往旁边推,不太想看到他脸上明晃晃的笑意。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又荡着笑意,仿佛自己的任何心思波动在他眼前都无处可藏一样。
傅随配合,但过了几秒又自动地转回来。
人向来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幼稚,在不喜欢的人面前成熟。
傅随觉得,自己在乐向晚面前,和她待在一起,好像有时候回想起来,也挺幼稚的。
“所以,”他顿了下,靠她更近了,“宝宝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结婚。”
那天晚上他提出的结婚请求,乐向晚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