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嘟着嘴撒娇索吻的样子。
“呜呜,你为什么不吻我,你吻我呀……”
那天她明显喝了不少酒,口腔中都是酒精的味道,混合着她自己本身有的味道,清甜得让他忍不住一再索取,将她的唇撕咬得又红又肿。
至于今天晚上。
她喝了几口76年的瓦鲁瓦,味道应该也很甜。
傅随别开眼,低垂着眼眸,长睫遮住了眼底的侵略,幽幽地想到。
乐向晚见他突然地扭头,目光一移,那线条流畅的下巴便落入了眼中。
男色误人。
眼神呆滞了一瞬后,她清醒过来忍不住带上了点审视。
十只Birkin,他认真的吗?
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乐向晚后知后觉地想。
要说乐向晚这想法,还真是误会傅随了。
他对哄女人没什么经验,只是联想到他妈的情况,以此类推到乐向晚的身上。
乐向晚没说话,傅随也当自己没提过“十只Birkin”,好像是就此揭过了。
又是几分钟的沉默,乐向晚脚踝隐隐地传来几分痛感,忍不住微弯下腰,摸了下自己的脚踝。
光线昏暗的车内,乐向晚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忍不住“咝”了一声。
可能是刚刚被李兆阳一推,撞到了桌腿。
之前没注意,现在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什么原因,越摸越疼了。
“怎么了?”
听到声音,傅随转头,语气关心,直直地看了过来。
乐向晚摇了摇头,咬唇忍着痛按摩了下自己看不到的伤处。
她被娇宠长大,一丁点的疼痛都能委屈得受不了。
如果是乔西宁在,她早就委屈巴巴地扑上去了,只是对一个陌生男人,乐向晚实在做不出这举动。
一路无话。
车子开得很稳,先是降速,而后在恒隆广场慢慢地停了下来,半点没颠簸。
EYTYS凉鞋包裹着脚踝,走动间扯出不少痛感。
乐向晚忍着没开口,慢吞吞地走着路。
傅随的视线扫向她的脚踝,停顿了几秒后,眉头皱了起来。
恒隆广场是由香港恒隆地产在内地开发的品牌城市综合体项目,作为购物中心,集中了一批世界知名时尚品牌的旗舰店。
作为合作开发的投资商之一,这还是傅随回国后第一次出入恒隆广场。
乐向晚伸出粉白的手指,摁亮了电梯楼层,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看向一旁站着的傅随,“傅总,你真的可以直接告诉我西装的……”
“傅随。”乐向晚话还没说完,便被傅随皱着眉头打断了。
他低眸看她,温和低哑的嗓音又仿佛含着极深的情绪,不紧不慢地重复道,“叫我傅随。”
语气淡淡的,但还是有一丝不容忽视的命令感。
“额……”
饶是在正常交际里一向如鱼得水的乐向晚,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这只是一个称呼不是吗?
毕竟他是万康的傅总,又大了她七岁,直呼其名会不会不太好?
乐向晚有些为难,手指都蜷曲成了小勾子了。
在礼貌不礼貌,傅随还是傅总间来回徘徊。
对上他幽深漆黑的眼眸,乐向晚一下子泄气了,呐呐的开口,“傅随。”
“嗯。”傅随低低回应了声。
听不出他是不是故意还是有意逗她,乐向晚总觉得他的这一声含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低沉的哑音,听得她的耳尖隐隐地发烫。
这种情况,乐向晚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招架。
平常的社交上,她能和各色各样的男女侃侃而谈,然而,在他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身份或者上位者的气质所震慑了,总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还有因为偷看被抓包,在他面前总感觉气势低了一头。
虽然他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倒是不凶。
可毕竟,她平时接触的都是同龄人,和长辈也就只是打打招呼,深入交谈倒是没有过。
想到傅随年纪轻轻被自己当成了个长辈,乐向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傅随,重复问了遍刚刚的问题,“要不我还是赔你一套手工西装吧?”
她看得出来,傅随身上的西装,包括皮鞋,都是私人定制款。
普通的西装一套几万,估计连零头都没有。
“不用。”傅随瞥了她一眼,嗓音克制而温和,“我相信你的眼光。”
是的,他一开始的说法,就是让乐向晚帮他挑一套,当做帮她挡酒的谢礼,仅此而已。
乐向晚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Armani门店。
作为傅随的特助,邓宽提前吩咐了下去,让整家门店暂停营业得以为傅随和乐向晚服务。
乐向晚和各奢侈品的SA都是熟人了,一看到乐向晚,穿着得体严阵以待的SA立马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