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失忆后魔尊只想休夫(36)
“真不来?”殷晚参拖长声调,故意逗楚时朝。
这次楚时朝没了动静,似是真不打算理他了。
殷晚参自讨没趣,面朝楚时朝躺下了。在蜡烛快燃烬时,借着朦胧的微光贪婪的描绘着楚时朝宽阔的背脊。
他此时无比想抱着楚时朝,嗅一嗅他身上的温暖平和的香。
他深吸口气,牙齿咬住了苍白的手指。借着疼痛来转移快要溢出来的占有,闷闷哼了声。
就在此时,蜡烛灭了,殷晚参的眼前短暂看不到任何东西,隔了会儿才再次找到楚时朝的身影。
他悄悄往床沿动了动,离楚时朝更近了一些。他静静望着,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群村民是他杀的不假,许是心底魔性作祟,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失去记忆的楚时朝,是否会有当年那般反应。
毕竟真相就在楚时朝脑袋里,只不过他如今想不起来罢了。
第17章
一夜未眠,
天微亮,楚时朝起身时,殷晚参才装模作样闭上了双眼。他察觉到楚时朝轻手轻脚给他盖好被子,出门去了。
等到木门轻轻合上,殷晚参坐起身,手指在楚时朝碰过的地方抚过,哼笑了声。不论何时,与楚时朝在一起他总能心情愉悦。
他翻身下床提上靴子,跟着出了门。
路上已经有农夫扛着锄头往地里走了,见到悠悠哉哉的殷晚参,三五个凑在一起,偷偷打量他,嘴里嘀咕些别人听不懂的方言。
殷晚参才不理他们,他要去找楚时朝。每日清晨楚时朝都会习剑,那模样少看一眼都是罪过!
当他顺着小路在一片空地寻到楚时朝时,楚时朝正在练最后一式。
他眸上系着一条白布,身姿挺立,右手持剑。左手向地一震,一阵灰尘扬起,连带着落下的树叶,形成圆圈将他包围在里面。
不过刹那,楚时朝便随风而动。时眠剑所过之处,树叶石子皆分成两半,哗哗啦啦落了下去。他转了一个圈,白色衣袂翻飞,好似混沌中的月。眸子上白色布带长长的飘在身后,随风舞动,留下的残影也让人心驰神往。
殷晚参在不远处看着,在楚时朝停下来的瞬间,将手里的石子弹了过去。
楚时朝耳朵微动,回身用时眠将石子挡了出去。脚下使出步法,眨眼间到了殷晚参面前。他反手将剑身抵在胳膊下,轻佻的用剑柄撞了下殷晚参的胸口,扬起的剑穗儿恰好扫过了殷晚参的下巴。
殷晚参笑了声,侧身想躲,又被楚时朝伸手拦下,反复两次,直接被他困在了树干前。
他双手环臂,右侧手臂旁就是插/进树干里的时眠剑。他虚虚倚着时眠,惬意的瞧着楚时朝。白色布巾遮住了那双如日光般耀眼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如刀刻出来的一般,再往下,是他吻过无数次的唇。
殷晚参盯着楚时朝微抿的唇角,心头热流涌动,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早吻过去了。
他深吸口气,在楚时朝察觉前,收起了目光。
“师兄,”殷晚参抬手扯了下搭在楚时朝肩头的布带,“你可太欺负人了。”
布带被他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了楚时朝含笑的眸子。他负手而立,任由殷晚参将布带收走。
他看着殷晚参殷红的唇轻启,咬住了布巾的一角,另一手灵活的把它缠在手上,心头一紧,嗓音沙哑道:“这是考校你的功/法。”
“多谢师兄。”殷晚参后脑抵着树干,混不吝道,“那我过了你这关了么。”
楚时朝貌似纠结,沉沉叹了口气,一把抽走殷晚参倚着的时眠,“不过,下次继续。”
说罢,沿着来时路走去。
殷晚参却还立在原地,独自笑了会儿,才跟上楚时朝。
两人回去后天已大亮,辞别了老人,朝着林子那头去了。
林子中原本有连通两个村子的小路,自从出了那档子事,村民遮的遮,掩的掩,路早就作废了,两人不得不绕了一圈远路。
“前面大概就是了。”殷晚参摩/挲着一块立在路边的石头,上面刻着字样。可经过风吹雨淋,看不大出写的是何字了。
“嗯,”楚时朝应道,“昨日还有一事不曾问你。殷晚参为何杀了全村人?”
他对殷晚参的记忆全无,只隐约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就算殷晚参真的是丧心病狂,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应该有缘由。
不然他为何要从欲晓天来到揽月洲,这之间的距离并不短。
殷晚参行走的步调一顿,回眸望着楚时朝,思量着到底要不要说真话。
以他对楚时朝的理解,不论说不说,楚时朝最终都会找他这个魔尊要个说法。不会单单因为这件事是不是应该的,而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