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迫害啾啾吗[修仙](92)
台下众人都为穆沧海倒吸一口冷气,这般雷法怎么躲得了。
只见穆沧海眉头紧锁,却并不惧怕,他左手持弓,身体微向前倾,将身体的重量均匀的落在双脚,扣弦、脱弦一气呵成,这支箭羽凝聚了他泰半的灵力,如疾风般脱弦,燃起滔天的焰火,吞向雷球。
雷和火拼斗在一块,火焰下的箭羽想要穿透雷球,雷球也想击倒箭羽,一时间光柱内,花火纷杂,电光闪动,光凭肉眼已经看不清里头的比斗。
众人纷纷放出神识观战,一般来说修士之间的斗法是经不得他人神识干扰的,而且修为低的修士随意观战,其神识也容易被高阶修士所伤。
但得益于这特殊的光柱法阵,大家放出的神识,实际上并没有深入阵内,只是依附在法阵的表面,就好比海洋馆里隔着水族箱看凶恶的鲨鱼,光柱里外的修士都不会受到相互的影响。
叙棠看着这般酣畅淋漓的斗法,识海里的幺零零八也战意高涨,之前的试宝根本没给它更多的发挥空间。
正沉浸在观战中的叙棠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她放出神识追寻却因此处纷杂的神识太多,无处可寻。
她不死心的询问小六,“小六,你刚才有感受到什么吗?”
第48章
斗宝台正对的一处楼内,正是御虚楼在花都的驿点,御虚楼虽说是修界各大势力一同扶持的盟会,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花都的的御虚楼早在林家的掌控之下。
林栉潇在高楼之上注视着楼下不远处的热闹,他的位置恰好能将斗宝台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他扫过叙棠之时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深,但是眼底却一片冰冷,“看清楚了吗?洛水在你手中逃掉的便是这个女修?”
明明是笑如春风般的贵公子,却让满室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莺歌只匆匆扫过楼下一眼,便又跪伏在地。
她形容狼狈,衣裳破烂之处露出的肌肤满是红痕,满头青丝也不再,黑白相间如杂草一般堆叠在头上,之前娇好的面容也显出几分老态,她已经被关在水牢许久。
她的功法若是没有源源不断的修士精气补给,面容便会快速的苍老,可恨瑶姬那个女人,以往便与她不对付,此次更是公报私收,主人只说关禁闭,瑶姬却对她动用私刑,她咬碎银牙,却不敢在主人面前显露半分不忿,主人见她,是她将功赎罪的机会。
她低头颤声道:“正是这个女修,当初在洛水,属下通过城中的谣言引来的修士当中只有她跑了,是属下办事不力,当初只以为这个女修不过金丹中期修为,不敢再回来,没想到她胆子那般大,混入了矿场,引发了矿洞内暴动。”
她向前爬了几步,地上淌下一行水痕,她还对自己的容貌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想要再靠近主人一点,“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去杀了那个女修,我去……”
她的话还未说完,肩膀上一只带着金铃的玉足牢牢锁住她向前爬的动作,莺歌目露凶光,恨不得生啖了面前女子的肉。
瑶姬放下玉足,带动一阵清脆的“叮当”声,清凌凌的笑声中带着几分天真,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
她伸手将莺歌落下的碎发别在而后,轻声道:“莺歌,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是好意,你这副形容凑到主人身前,污了主人的眼睛只怕死的更快。”
林栉潇并未理会莺歌的求饶,他手指修长,百无聊赖般用杯盖散着热茶的热气,看向向另一边的男修,“千绝也与她有关?”
曾寒半张脸绘着符纹,方天宝境他虽失去的弟弟,但主子仍旧信任他,对他委以重任,负责暗中引控千绝那群不成气候的妖修。
千绝本就是要引起修士与妖修之前的战争,最好能造成太玄的大乱,他们魔修再一举入主太玄,只是不知道哪出了错,时机未到便已经被修士破了法阵,不但没引出千绝深处的老妖,也没引动太玄内地真正的大能。
面对主人的问话,曾寒低垂下头,“小人赶到之时法阵已破,未能寻到是何人破了我法阵,但此女当时确在阵内。”
瑶姬妖娆的倚坐在桌前,对着林栉潇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主人,外头不都在传是杜兴安那厮破了法阵吗?”
林栉潇只像是听到天大笑话般勾了勾唇,久混迹在正道修士当中,杜兴安有几分本事他还是清楚的,相信杜兴安倒不如相信是叙棠,本以为她早死在了妖兽修的手中,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然又出现了。
连着两次好事被坏了,一次或许可以说是巧合,两次是偶然,那么三次呢?
他越发对叙棠感到感兴趣,谋划着怎么人为的给叙棠制造第三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