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唐果果!(117)
所以她打算下学期开始要慢慢地跟班上的男生保持距离,再逐渐融入女生的圈子里。
她的女生朋友真的太少了,真算起来,在嘉庆只有一个风袅袅,在帝都也只有苏言一人,不过苏言小师叔算是女生吗?她比大部分男生还要男生……
思绪纷飞中时间终于挨到了下午两点十五,去往昌隆的大巴车在喊检票了,唐火赶紧提着口袋上车,不过这一次她紧绷的神经是在确定车上没有刘义勇后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一直到发车后上了国道,唐火都强打起精神来,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睡着了。
期间,坐在她周遭的人都在唠嗑,就有人嘀咕:“她长得有些像花雨路啊!”
“会不会是新闻里说的那个侄女?”
“什么侄女?就是私生女啦!”
“我看了报纸,那个女娃娃顶多十一二岁啦!”
“新闻都说是十岁上小四啦!”
坐她旁边的大姐用肩膀碰了碰唐火:“哎,小妹,你多大了?十六总有了吧?”
唐火点了点头,并不想跟这些陌生人有过多的交谈。
大姐还在问:“你去昌隆哪点?走亲戚还是回家?”
“回家。”
“这都二十九了,在外面打工哇?”
“嗯。”
“做什么的呀?”
从她俩交谈开始周遭的声音就下去了,个个竖起了耳朵。
唐火怕露馅,只道:“不太方便说,您能别问了吗?”
“哦~懂了,懂了。”
一派了然的声音,唐火直发懵,她不是什么都没说吗?为什么这些人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不管男女的表情,怎么都有点……奇怪?
唐火身后一个剃了莫西干头的青年探过头来问道:“洗脚城还是舞厅?”
“?”
“不会是发廊吧?”
是在问她的头发是在哪儿做的吗?她的头发有点燥,老是起静电,唐露就带她去做了个水疗。想到这一层,唐火于是回道:“嗯,是在发廊做的。”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
莫西干头更是激动极了:“哪、哪家店啊?”
这个问题唐火回答不上来,她只记得是个外语单词——还不是英语,于是反问了一句:“你要做吗?”
“可、可以吗?”莫西干头激动得舌头都打结。
做个头发为什么要问她可不可以?
“你要做就做啊~”
“怎、怎么收费的?”
“唔,我想想……”唐火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两百多。”
“这么贵?”莫西干揽着坐他旁边的寸头青年,“反正是接私活,我和兄弟两个人,大过年的,给个优惠呗!”
唐火又听不懂了,正要问,边上的大姐一拍大腿:“够了!公共场合,能注意点吗?小心我报警啊!”
莫西干头这才坐回去,不过还加了句:“妹妹,咱下车再谈!”
有什么好谈?莫名其妙!
大姐语重心长道:“小妹,不是我说你,有手有脚的,你那营生虽说是来钱快,总归不是正途。我们毛厂开春还要招人,苦是苦了点,挣的都是干净钱!来,我把地址给你,年后你来报我的名字王丽娟,姐好歹是个小组长,可以罩着点。”
“不用了。”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还回绝再说。
大姐还想再劝,莫西干头来了一句“丑逼才进厂吧!哈哈哈……”,同伴也跟着笑了起来,本是好心的大姐被这句话惹毛了,嗤笑一声,之后全程再没有跟唐火说一句话。
中途因为山体滑坡,落石挡路,巴士被迫停车,在归心似箭的乘客们众志成城之下花了两个小时总算搬开了所有的落石。
所以等车开到昌隆的汽车站时已经晚上七点了,而嘉庆区其实并不在昌隆市内,两者相距28公里。
昌隆市早年将火车站建在了嘉庆区,前年又修了飞机场,便利的交通带动了当地农业和手工业的发展,到如今嘉庆的城区面积甚至已经超过了昌隆市。
而昌隆到嘉庆每天的班车很多,只是唐火已经错过了下午六点半的末班车,不过在车子还没到城区之前唐火就偷偷瞄了旁边大姐手上的腕表,那时就已经6点40了,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
偌大的停车坝子就一盏路灯闪烁着,唐火急急忙忙地下车,莫西干头和他的兄弟伙追了出去。
“哎,妹妹,等下哥哥些!”
唐火跑得更快了。
去后备箱提行李的大姐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放心不下,提着箱子跟了去。
出了车站,别说计程车,连野租都没有,而长腿长脚的兄弟俩已经追了上来,莫西干拉住唐火的手:“妹妹,这附近就有好几家宾馆,走呗!”
“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