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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颗糖/逃离偏执狂的独占欲/请问你是哪颗糖(19)

“为什么突然晕倒?”他居高临下,明知故问。

蒋妥见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就懒得搭理,继续低头喝自己的粥。

傅尉斯却像个老妈子似的在旁边自言自语:“你最近吃饭又不规律了是么?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蒋妥瞪了他一眼,她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身材有什么问题,相反,她还十分满意咧。

要胸有胸,要腰有腰,屁股也很翘。

这么完美的身材还要上哪儿找?

“医生还有说什么吗?”傅尉斯温和了声问。

蒋妥继续喝自己的粥,冷冷扔出一句:“关你什么事。”

从一进门这男人就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说,还一副自己是天王老子的模样,蒋妥真是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不是说分手了吗?这老男人怎么一点都不干脆?这么纠缠着算是怎么回事呢?

傅尉斯气得要爆炸:“不关我的事?”

蒋妥却将勺子一扔,语气冲:“你能少说几句吗?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可突然之间,她就想到了蒋老头。

蒋妥从来就是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怎么调皮怎么来,因此从小到大没少让蒋财富操心。蒋财富教训起蒋妥的时候虽然不像傅尉斯那么好声好气的,但也有三分像。

也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她鼻头一酸,一颗豆大的眼泪就这样掉了出来。

看她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的时候,傅尉斯也是慌乱了阵脚,二话不说想去抱她。

蒋妥哪里肯让他抱,哭着说:“你烦人不烦人,你烦人不烦人!怎么跟我爸一样啊。而且你比他更烦人更烦人!你怎么那么烦人啊……”

那些因为失去亲人的痛,这个时候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她哭得撕心裂肺的,眼泪鼻涕一起掉,也不管自己是个什么形象。她在他的面前也不想注意什么形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她蜷缩起身子,抱住小小的自己。哭泣使她语不成句,颤抖着瘦弱的肩膀。她好难过,撕心裂肺的难过。

傅尉斯到底还是去抱住了她,按着她小小的肩,在她的挣扎中圈住了她。

她渐渐放松,靠在他的胸膛上放肆落泪。

“哭什么呢?”他伸出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哭了,好好好,我讨厌,我最讨厌。”

蒋妥反而哭得更伤心:“你走开,你身上好臭。”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抽烟了。你不哭了,听话点好不好?”他哄地小心翼翼,深怕语气重了点。

蒋妥吸着鼻子,本来再开口呛声,可这个怀抱意外让她很安心。

像是找到了一个避风港,也像是那些无处安放的慌乱找到了寄托。

她终于可以放声哭泣,终于可以不再坚强。

病房窗户开着一条小缝,窗帘也未拉严实。市中心医院的位置就坐落在市中心,窗外是车水马龙和灯红酒绿。

王培凡从楼下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副场景,傅尉斯抱着蒋妥,而蒋妥像个孩子似的泪水决堤。

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推门进去。有些东西不是她想瞒就能瞒地过去的,有些感情也不是她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

她对自己做的事情一直都很矛盾,是对的还是错的?好比今天告诉蒋妥她爸爸已经去世的消息。如果她不说的话,蒋妥也不会晕倒。

心里正有一丝落寞,迎面便看到了孙洲。

“你怎么来了?”王培凡小声问。

孙洲走来在门口的窗户上看了眼,笑着坐在王培凡身边,他将长腿伸展开,吊儿郎当笑着说:“我怕你一个人无聊,特地来陪你的。”

王培凡嗤了一声,一脸不屑。

“怎么?不开心啊?”孙洲凑过去问。

王培凡将凑过来的脸推开:“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

“想你什么时候能从这个地球上消失。”

孙洲笑着伸手在王培凡额上弹了一下:“说什么屁话呢。”

= = =

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蒋妥就醒了,她睁开眼,近在咫尺的就是傅尉斯那张刚毅的脸庞。

他睡在她那张1.5米的病床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用极其亲昵的姿势靠着她的额。

蒋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躺在身边的,下意识是想推他离开,但双眸忍不住停在了他的脸上。

他下巴冒出了一点胡渣,眼底也有点泛青。

鼻子像山峰一样挺拔,头发也像雪崩一样凌乱。

蒋妥忍不住有点想笑。

这人看起来总是一副禁欲系一丝不苟,难得还有这样充满烟火气的一面。

昨晚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像是把心里所有的苦闷全部倾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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