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道长跟我说,如果我在副总房间焚烧符纸,符纸变黑没有化为灰烬就让我联系您,您的电话和信物也是他给我的。”
“谁?”
谢木佑停住脚步。
“祝……好像是叫祝炎?”李晴结结巴巴道,“我只是听姐妹说他很灵验。”
灵不灵验谢木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位祝道长一定很闲。
在谢木佑重新坐回去的一瞬间,李晴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位冷冰冰的男人腰间挂着的腰牌突然晃动了一下。
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谢木佑边思考边用他白得没有血色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的牌子。
良久,在李晴快绷不住的时候,谢木佑开口了——
“你是说,你公司的副总怀疑你和公司老板也就是她的丈夫有染,所以处处针对你?”
李晴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谢木佑微微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铁牌表面古朴的花纹。沉吟片刻后他问李晴,“那你为什么不辞职。”
“其实很多朋友都建议我这样做,但是……”李晴又是无奈又是委屈,“以我的能力和学历能找到这样的工作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们公司的福利待遇很不错,再加上我家庭条件不富裕,还要养弟弟妹妹实在是不想冒这个风险。二是我要是真辞职了,不显得我跟苏总真有什么吗?我不想背这样的黑锅。”
谢木佑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您能帮我吗?”李晴见谢木佑听进去了也暂时放下了心。
“公司的名字给我。”
但也仅仅只有这句话,得到答案后的谢木佑转身就离开了。
李晴看着谢木佑黑色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这个人真的能够帮助自己吗?
***
离开咖啡厅的谢木佑一转身进了一个胡同,他松了手指,而他那不安分的腰牌里冒出了一缕烟。
烟缕慢慢幻化出男人的模样。
谢木佑有些奇怪他的横眉冷对:“想喝咖啡?回去给你贴一杯。”
景安嘴角抽了抽,什么叫贴一杯呢?就是因为他无法凝结实体,所以触摸不到任何人类的东西。他想要什么就要跟他眼前这位主人说一声,谢木佑就会用把自己想碰的东西贴张符纸,他就能碰到了。
等等等,关键是谁想要喝那种黑咕隆咚的东西了?
“你为什么答应那个女人?我以为你是连邻居受难都懒得管的人。”
“她都能让祝焱管这档子闲事了,我也有点好奇。”
李晴叫错了祝焱的名字,这说明他们交情并不深,可能只是一面之缘。那又是什么让祝焱希望谢木佑帮助这个女人呢?
“你是说那个符纸变黑了吗?”
谢木佑却摇摇头:“不,符纸变黑不过是祝焱蒙她的把戏,他不过是想让李晴来找我而已。”
景安:“……”他就说这群人都是骗子!对!包括谢木佑。
就连名字都是骗他的!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家,两人停在了石阶下方,景安最后还是没有憋住:“你为什么骗我说你叫谢七。”
谢木佑彻底怔住了,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个问题。
“我姓谢,行七,一般家里人都叫我谢七。”
景安“哦——”了一声,率先飘上了楼梯,没有实体的好处之一就是进家门从来不用开门。
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嘴角那一处的烟雾浓重了一些。
“我没有邻居有难也不管的。”谢木佑解释道,“那天我是忘了水……咳,你也碰不到。”
景安快步向前,打算穿过朱红大门,他一点也不想回忆那天的经过。
结果谢木佑先他一步打出一张符纸,啪地贴在了门上,于是景安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上。
偏偏始作俑者很诚恳:“你没事吧?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没在水里扔符纸的。”
有难·邻居·景安:“……”天知道他那天就是想泡个澡,然后好不容易拉下脸找谢木佑帮忙,谁知道谢木佑只记得在木桶上贴符纸。于是景安满怀期待地跨进木桶里,就看见水在自己身体里毫无障碍地流动着。
景安一个心魔,头撞了门疼自然是不疼,但是面子就挂不住了,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气急败坏道:“你以后少摸你的腰牌。”
“啊?”
景安拉开大门,气哼哼地捂住自己的腰往里走:“别乱摸,会痒。”
谢木佑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眼腰牌上的花纹,他刚刚好像……摸得还挺细致的。
原来刚刚他是摸的是景安的腰?
真是……好极了。
***
在李晴猜测谢木佑是不是要食言时,她的部门入职了一位新同事。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眼前的男人除了周身气质,其余地方和谢先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