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傻要执着地留在他身边,到头来都只不过是一场梦,作茧自缚罢了……
她裹着一床被子赤、裸着双脚走下床,在他错愕的目光中直直走到他身边。
是她错了太久,如果不是她要一错再错下去她也不会失去她的孩子。
这个男人心里只有自己,简奕,你是时候该醒醒离开这里了。
离开,必须离开。
她的整个头脑现在都被这两个字深深占据着。
她不想再爱了,她爱不起了,如果继续爱下去依旧是遍体鳞伤她宁愿选择离开他了结的痛快。
“夏景言,孩子不是你的,是单均的……”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扬起了头,她的笑犹如带刺的玫瑰深深刺进他的眼底。
显然这个答案将他狠狠刺激到了,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虽然他在极力克制,他的肩却微微的在颤抖。
“你凭什么以为,我这一辈子只会跟你一个男人?我不是附属品,我的一切你都无权操纵。”她就是要刺激他,他怎么刺激她的她也要一一还回去。
她可以为了自己偏执的爱不要尊严,但是她死去的孩子,不可以受到这样的凌、辱,尤其还是他!
“你所拥有过的我,也被单均完整地每毫每寸都拥有过,夏景言,你现在还想要我吗?”她冷然地说着拉过他修长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看着他问道。
她甚至可以看到他额间凸起的青筋。
夏景言,你痛吗?你会痛吗?那是你的孩子,你却亲口伤害了你的骨肉。
孩子在天堂也不会原谅你的,不会……
“简奕……你别逼我……”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
“是你逼的我……夏景言!是你逼的我!”简奕失控地对他吼道。
她知道这个孩子见不得光,对,他就是私生子,可是别人怎么说她都可以不管,他却那样怀疑她,是她承受过最大的屈辱。
孩子已经走了,却还要让他走得不安心。
夏景言没有想到她会那样,有些微怔但很快恢复。
他伸出手想拉她过来却被她抗拒地躲过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去床头打碎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他整个人呆滞在原地动弹不得。
简奕的手抓着残留的碎片,指尖泛着鲜红的血,碎片那锋利的尖角就直直抵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夏景言,今天你不让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无血色,她一定要走,谁也阻挡不了。
夏景言想靠近她。
“别过来,我是精神病患者,你过来即便我刺伤了你只要我出具了我的精神报告哪怕是我杀了你我也不会是死刑。”
夏景言却一步一步逼近她。
“那你就杀了我吧……简奕,除非我死,否则我还是那句话,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身边!”他说得丝毫没有动容,仿佛他一直是冷血的。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心底也在流血。
这个女人就那么闯进他的世界,融入他的生活,在他发现已经离不开她已经爱上她的时候她却想要全身而退。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那么轻易地放她走,她只能属于他,她一开始就是他的!
初恋又如何,他什么都不要管,哪怕被千夫所指他都要让这个女人留在他身边,她生生世世都别想逃离!别想!
“别过来!你别过来!”简奕叫着将碎片刺进自己的颈脖,只是还没流出血来便被夏景言一把夺过。
她的力气终究是敌不过他的,他轻而易举地就让她手中的碎片掉落在地。
“简奕,你疯了!”他看着她手中和脖子上的伤口怒斥道。
“那也是被你逼的!放开我!让我走!”简奕看到碎片从手中掉落便想挣脱他的桎梏,她用力拍打着他却怎么都推不开他。
她狠狠地咬他的颈脖,他却依旧无动于衷。
很快他的脖子也渗出鲜红的血,顺着简奕的唇角流进舌尖,有些腥涩有些苦。
简奕无声地流泪。
她只是想走,他为什么不放过她,为什么?
夏景言被她咬得很疼却没有吱声一个字。
他不该爱上她的吧,他从来不相信爱,这一次怎么就输了呢?
“简奕……别闹了,别闹了好不好……”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终于软了下来。
这是第一次他不再强势地对她。
单均比他对她好是吗?单均比他温柔是吗?他也可以,只要她不离开,他能做的他也可以做到!
简奕却苦笑,她抬眸看他,嘴角还沾着他的血渍。
“夏景言……现在你的未婚妻,你的家人都知道了,你以为只要我不闹就可以了吗?你真的要等到所有的媒体把我们登上头条你才甘心吗?你放过我吧,我们迟早会结束,只是早晚的问题,我会离你远远的再也不出现,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只要你放我走。”简奕几近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