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阵阵抽痛,那夏景言呢?他们是一起还是……?
许多的不解与莫名的不安接踵而来,她恍惚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那天之后简奕已经把她拉入黑名单,不管她打多少次电话都是徒劳,她现在要去找简奕,问她为什么要去法国,如果是因为自己,她真的没有必要用这样一种方式。
直接打车来到简奕家所在的公寓,不懈地按着门铃却一直无人开门。她家里没人,扆疌眼神落寞。
简奕……
不想错过她一直在楼道等待,但是直到傍晚天色渐暗都没有简奕的身影出现。心情变得沉闷,她只得失落地离开。也许,明天她就在了……
一个人飘忽地从简奕家走回夏宅,很晚才回去,一进门便是奶奶焦急的模样,“小疌,怎么这么晚回来?”
静静换着鞋子她语气平淡,“复习得有些晚了。”走进大厅她便要上楼。
“小疌……夏景叶的弟弟出了车祸你知道吗?好像很严重,现在在抢救……”身后传来奶奶慌乱的声音。
扆疌定格在原地,大脑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车祸……
手中的书滑落在地……
扆疌赶去医院的时候夏景言正在抢救室手术,手术室外是表情暗沉的夏景叶,不远处是同样神色黯淡的他和夏景言的父亲——夏世荣,还有正在失声痛哭的他们的后母。
夏景叶一直静静站在离手术室较远的地方,神情迷惘,从未如此这样的焦躁着。
扆疌轻轻靠近他站在他面前,感觉到有人影他才抬头。
扆疌看到一个她从没看到的忧郁眼光。
“他……”不安地想开口询问一些情况,她却发现她已经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没有预料到她会出现,他短暂地惊异之后恢复原本的淡漠,然后像是在解释,语速缓慢,
“简奕决定出国,他去找她,简奕态度很坚决地要和他分手,也许是对他说了什么,她抛下他就独自离开,他去追的时候……”
扆疌的心开始颤。简奕……夏景言……
他们是如此相爱,现在,却要……都是因为她,因为她。
强烈的刺激冲击着扆疌的大脑,中心不稳,她差点要倒下去却被夏景叶轻轻扶住。
“你稳定一下情绪,现在还没结果出来,你要做的是冷静地等结果。”像是能体会到她的心境般,他这样对她说。
扆疌却诧异,现在在抢救室危在旦夕的人是他的亲弟弟啊,他居然还能如此冷静淡定,他是冷血的吗?
似乎从她的眼眸中看出了什么,他再次开口,“与其焦灼的于事无补,沉稳些更能让你清醒的意识接下来你该如何应对。有些事,光急是没有用的。”口吻是那样的深不可测,难以捉摸。
扆疌黯然。“简奕呢?简奕她怎么没来?她不知道吗?”突然想起什么,她困惑地寻问他。
夏景叶神色淡漠,“她没有回头,什么都不知道。”
扆疌眸光滞重。简奕,还什么都不知道……他们……
正在惆怅着,手术室门突然打开,然后有医生走出来。
“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了?”夏母难以控制情绪地上前抓住医生,就像夏景言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夏夫人,令公子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由于脑部受到强烈撞击,脑神经受损,其他还需要等醒来后全面仔细观察。”医生告诉她。
夏母呆然,拉着医生还是不愿松手,“脑神经受损?会有什么后遗症吗?会影响以后吗?他才22岁啊,,他的梦想还没实现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去做。”她哽咽着情绪有些失控。
夏父虽然闻言黯自感伤但还是拉过了妻子,“你冷静点,小言不会有事的。”他这样安慰道。
“夏董和夫人请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让夏少爷苏醒,进行最权威最先进的整治。”医生承诺。
“世荣,景言还那么年轻啊……”夏母痛哭着诉说着,然后伏在夏父的肩上。
夏父神色凝重,但还是安抚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肩。
听到医生说夏景言暂拖危险扆疌内心得到片刻的安宁,而望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夏母好像很爱夏景言,视如己出。回神再看向夏景叶,他也在凝望他们,神情却异常淡漠,目光冽厉,扆疌甚至注意到他开始紧握的双手,指骨泛白,在这一刻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也许是他和夏景言不一样,从小同母亲生活,看到父亲与后母这样的亲密所以心生厌恶。
扆疌不想多管闲事,默默收回自己的视线。夏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关心的只是夏景言的安危和他与简奕的感情,其他的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