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天也说不出哪里有点怪异,林越照了照镜子,拿起了桌子上的遮瑕膏,习惯性的抹在了鼻翼两侧。“哦哦哦,别别,不用抹遮瑕,露着就很好。”桑德拉连忙制止她,她作为一个伪装,套取情报的高手,在男人堆中手腕圆滑的女人,自然知道什么东西更诱人。现在男人的口味也转变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爱好这种年幼+刚刚发育+茫然+脆弱诱人+小雀斑,要是把这一点小特色都遮住就完了……
“啊?不要遮么?我之前都用遮瑕膏的。”林越喃喃道,松开手把遮瑕膏放回桌子。桑德拉捏了捏林越的手指,又把她扶着站起来,转了个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从旁边几排礼服架子上挑了一回儿,拿了一件黑色的裹胸连身短裙,微蓬的裙摆,柔滑如流水一般料子,林越毫无表情的换上了这条裙子,从试衣间中走了出来。
“恩,还好,这种料子和颜色倒是和很配你的头发,也显得白白的。只是这手不行——”桑德拉抬起了林越顺从搭在裙摆上的双手,的确是不太行,那双手肌肤粗糙,小指还因为上次不小心打在钢管上,整个指节都青肿了起来。
“只能这样了。”桑德拉递了一套黑色丝绸滑面料的手套给林越,林越戴上这双合手的手套,转身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默默的拿起了一张纸巾,擦掉了嘴上的口红,回过头:“我觉得反而这样会好些。”
“唔,的确是,没有口红会比较配你。伊恩!你说这一身,怎么样?”桑德拉喊道。蹲在角落里玩团扇上系的青穗的伊恩抬起头来,看了林越一眼,不怎么关注的敷衍着点了点头,继续研究团扇了——
“剩下来就是行为上的了,会吸烟么?”
“会点儿。”
林越接过桑德拉递过来的一铁盒女士烟,抽出一根,利落的盖上盒盖,半捂着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把铁盒扔进手包里。“没事,这点不用你教,我本来就是做这个的。”
桑德拉看着长相上也就十几岁的林越动作娴熟,拿烟的手腕都带着平时没有的女人味道,的确是了,是她忘记了,简历上清清楚楚写着林越在中国的本行工作呢,这就不用担心了啊。
“桑德拉,你们好了么?”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兰斯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他一直不怎么待见林越,就只把她当做透明,直直看向桑德拉。林越对这种小家子气又明显的排挤耸了耸肩,拿起了手包,穿上高跟鞋走了出去。
从兰斯身边擦过,那家伙也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林越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把团扇藏在背后努力做鸵鸟的伊恩,朝后倒退两步,扯开略薄的浅色嘴唇,笑的坏极了:“对了……伊恩,你小心手里的团扇,别把它弄坏了,要不然某个尖酸刻薄的小男人会玩死你哦~”
兰斯听这话,一愣,朝伊恩看过去,胡子男人正要急着藏匿罪证,把扇子塞进抽屉里,一听这话,手上一急,还没完全放进去就一把关上柜子!
咔——
兰斯和伊恩直直的看着被抽屉夹断了的团扇,那带着青穗的下半边直接啪嗒掉到了地上,林越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兰斯瞬间比图案上的侍女还抽搐的脸,挑了挑眉毛,离开了这即将变成单方面虐杀的残忍战场——
兰斯直接跳起来,抄着人字拖冲向了傻掉的一脸无辜呆坐地上的伊恩!
“我X你大爷!伊恩你他妈是三岁小孩么!不弄坏金贵东西你就皮痒痒是吧——伊恩!你他妈站住别跑!老子一鞋底抽死你!啊——!”
林越听着屋里的一阵混乱,真是觉得脚步越发轻快了。
这不算欺负吧?她扪心自问了一下……对的,这怎么能算欺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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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伊恩坐在车里,身边的杰瑞敲击着键盘说道,远处树林中的别墅却似乎灯火通明喧嚣热闹,和深灰色的夜雨天气和四周乌黑压抑的山林形成鲜明对比,阳光下还显示出幽美的山谷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只显示出了阴郁和黑暗。
“唔。”伊恩发出一个简单的音,看向旁边杰瑞的电脑屏幕,杰瑞捋了一把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油腻头发,扶了扶厚度和莉兹差不多的镜片,他才二十多岁,却能在手指的敲击下,让整个别墅的内部三维图不停变换着角度,展示在伊恩面前。
“哦,她已经把窃听器和定位器粘在那人身上了。”说着他把一只耳机递给了伊恩,伊恩丝毫不嫌弃这家伙一身没洗澡的怪味,凑近他的屏幕认真看着,大脑里分析着线路和每个摄像头的转动监控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