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倾情(104)
一副恨不得把全药房的药都推销出去的样子。
盛思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很有目的性,在收银台周围的货架上抽出一盒维C泡腾片,其他什么都不要,结账,回到车上。
“你买这个干什么?”傅亦琛拿起那盒橙黄色的泡腾片,没看出什么玄机。
“偏方,很管用。”盛思夏拆开包装,打开瓶盖,倒出一颗在手心里,用手指捏着,没有即刻吞进去。
傅亦琛皱眉,“这要泡进水里吧?”
“不用,就这样放嘴里,抵在创口上,很快见效。”
“谁教你的?”
盛思夏说,“没人教,自己琢磨出来的。”
这个法子很管用,就是有些疼,贴在创口上,火烧火燎地疼,但等药片全部融化,疼过之后,又有一种痛快的释然。
在傅亦琛怀疑地目光中,她将药片送进口里,一瞬间,伤口处火星四溅,就像嘴里住了个电焊工人。
好疼。
傅亦琛单手握方向盘,右手由她捏着。
一开始,盛思夏还只是老老实实地握他的手,慢慢地,她像是发现什么乐趣,一会儿用指甲挠他掌心的纹路,一会儿拨弄他的手指关节,乐此不疲。
喉咙有些发痒。
傅亦琛有些不自在的看她一眼。
头发乌黑,皮肤白皙,眼睛因为疼痛而闭上,睫毛轻轻颤动着,鲜活生动,是茫茫夜色里最浓重的一抹。
他想到一些荒诞的情节。
前头是繁华又乏味的都市夜景,旁边是她,像是肆意蔓延的幽藤暗枝,慵懒地散发着香气。
如果眼前有一只风月宝鉴,他要看哪一面?
“看什么?”盛思夏嘴里有药,说话有些含糊。
傅亦琛面不改色,“看你总是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盛思夏冷哼一声,“你管我,又没吃你。”
傅亦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盛思夏奇怪地瞥他一眼,莫名其妙,她随口一说,他怎么这副表情?
然后她不由自主地,想到白天时和姚佳婷的对话。
不行了,“吃”这个字已经被玩坏了,不能直视。
一提起,就要想歪。
傅亦琛目不斜视地开车,一派凛然不容侵犯的样子。
越这样,她越是好奇。
盛思夏也说不清,可能她是心情不好,想转移注意力,或者她根本就是很想知道。
她抿着嘴,有些局促地并腿坐着,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不期然开口,“傅亦琛,我有一个大胆的问题,你要是觉得冒犯,可以不回答。”
“你说。”
盛思夏忽然倾身向前,轻轻揪着他的衣袖,十分期待地盯着他,“傅亦琛,我很好奇,你是几岁破处的呀?感觉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傅亦琛是何时对夏夏动心的。
这个问题,没办法强行给出一个答案,他自己也没弄明白,一直在道德感和负罪感,理智和感性之间来回拉扯。
情不知所起,但不妨碍陷进去,身在其中,当局者迷。
但摄影展那一次,是一个从压抑到正视内心的重要节点,这个是可以确定的。
希望你们都能找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捂脸遁。
第40章
“哈哈哈哈, 我的上帝,你简直要笑死我了!”
房间里光线阴暗,太阳还未升起, 窗帘只遮住一半窗户,只有朦胧的光亮映在窗户上。
一个金黄头发的青年坐在卧室里的软沙发里, 长腿随意的伸在地板上,一副无处安放的样子。
Clint找到了他想找的女孩, 但结局却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于是,他把头发恢复了本来面目,似乎比从前颜色更金。
他坐姿很不老实, 脑袋晃来晃去, 好像还未从酒精里走出来, 就像一盏会说话的灯泡, 加上他大剌剌的笑声, 听得让人心慌。
昨晚上,他喝多了酒,胡乱给人打电话。
最后电话拨到盛思夏这里,她刚写完论文, 合上电脑,就陪Clint在电话里聊了半个小时,听他啰里八嗦,英文夹中文的控诉那个让他伤心的冷酷女人。
在电话里说得不过瘾,Clint非要找上门来, 面对面说。
于是赖在她的房间,一聊就是一通宵。
一个躺沙发,一个卧床上,中途,盛思夏睡着了,Clint醉得不轻,仍在自言自语着,又把她给吵醒了。
也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了傅亦琛,还有昨天晚上,在车里的对话。
盛思夏坐在床上,甩掉拖鞋,踩住Clint的脚踝,满脸疲惫和不耐烦,“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左右邻居都要被你的笑声给震醒了。”
Clint懒洋洋地打个呵欠,“这里隔音好得很,闹再大动静也听不见,你讲笑话,还不让人笑了?”
“好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