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每天都在换人设(51)
随即是人鱼。
由于无法有效甄别, 祂将能透过涡门观测到的, 所有带有鳞片和甲壳的物种也排除在外。
做完这两件事后, 祂终于想起来自己要进行挑选。
挑选某样东西。
不对,是谢初霁需要挑选某样东西。
谢初霁是祂。
祂试图弄出一些可以称之为触须的东西,逐次伸进那些旋转的涡门里,确认其后的存在是否为自己所需要。
有翅膀,四足行走的生物,拥有修长的脖颈,还有非常漂亮的翎羽。
但头是鸟类的头颅,不能被纳入考虑范围。
..鸟类又是什么?
祂很快排除了这一选项,将那扇门,或者是门后面的那个空间捣了个七八烂。
因为祂想不起来鸟类,也因为不需要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
第二个,第三个……
一扇又一扇的涡门随意毁掉。
尽管随后又有更多类似的门产生,祂还是产生了一种近乎不悦的情绪。
这些不需要。
太丑了。
不够符合人的审美——人只接受和自身种族存在相似的生物。
还有毛和耳朵和尾巴。
祂认为自己应该是能指定那些门里面出现的东西的。
不过提到人。
谢初霁好像就是一个非常人的名字,虽然对祂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有种要强烈保留的必要。
要尾巴,耳朵,毛。
还要长得像人。
祂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思索——姑且把这种和发呆神游等同的行为称作思索吧。
毕竟那些以漩涡形式呈现出的空间,或者说梦境正源源不断产生。
晦涩难名的呓语中,祂终于初步确定谢初霁应有的形象。
触须在门后搅了搅,充分表达完喜悦之后,这才带着战利品满足离开。
这时祂又想起来一些其它的零碎。
诸如巧合,以及露馅。
理论上来说,祂的身躯既是大脑,可就算如此,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好像还是显得不太够用。
巧合又是什么?
——说不定潜意识……影响……
祂好像听见什么声音,陌生,同时应该熟悉的声音。
思考得太认真,触须不小心捏碎了已经挑好的形象,并且拼凑无果。
祂有一点点可惜,或者说遗憾。
同时有耳朵,尾巴,又要有毛,而且还像人——标准具体到和人有相似的外貌的东西,那些涡门后面其实没有太多。
这已经是祂挑出来的最好的一个了。
而且重新找起来很麻烦,也很累。
祂为自己的倦怠找了很多理由,可又有种莫名的责任感不让祂继续沉睡,必须要找出来合适的那个为止。
会用到。
祂需要用这个来讨谁的欢心。
顺便一提,在试图找出人类具体的模样以供自己挑选效仿时,祂觉得这种生物可能要把眼睛颜色再改得浅一点,皮肤再白一点,才会稍微显得起眼一些。
最好眼睛也要是弯的。
无名存在依旧在缓慢而笨重的进行思考,任由自己在庞大的身躯中来回穿梭,漫无目的,随意毁掉一扇又一扇的涡门,再把它们重新搅成同一个。
最终,祂若有所感,停留在一扇可以清晰看到影子,镜面般平静的漩涡前。
没有毛,也找不到耳朵或尾巴。
但是也不存在任何关联性。
这是一扇独立的、刚刚诞生,里面的内容都很新的门,大概率源于祂已经忘却的部分碎片。
触手开心地旋了一圈,又戳又碰,似乎对这个比上一个身体坚固牢靠许多的形象非常满意,全部都安静有拥挤地集中过来,等祂做最后的决定。
——祂还是想加上尾巴。
鱼尾巴不可以,也没有毛绒绒,但是稍微细长一点,应该能够替代兽类尾巴的,起到某些作用。
最重要的是,毫无关联性。
祂想不起来谢初霁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减少关联,也不明白关联性到底指代何种存在。
只能捕捉到模糊稀碎的片段,一闪而逝的笑和某种短暂却强烈的某种心情。
谢初霁……不对,应该是祂,隐约意识到不同。
祂现在之所以能如此清醒地思考,也是因为有所感应。
这是预兆。
甚至连祂,祂这个……
具体是什么祂又想不起来了。
——总之是没有办法确定走向的预兆。
祂笃定地想,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了。
虽然那些触手好像团成了一个又一个死结,因为没办法弄清楚关联性和它们选出的物品之间的关系。
祂依旧坚持认为自己是清醒、且清楚的。
关联性是什么不知道。
但避免关联性是因为爱。
为了更好地——获得……爱?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