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园还在哭着央求李帘的道歉，看他对周锦的态度，受蛊惑确实是真的，但他确实有想法，不然也不应该轻而易举的被蛊惑。

说到底，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你哭什么玩意，你给我惹多大麻烦，喜欢人家你不能好好说？国家又不是不允许，你还给人抛尸……你怎么那么能耐呢！”姜澜序上前猛踹了他一脚，力道之大让郑园滚下了楼梯。

“我……我有罪，我对不起阿帘……”说着就昏了过去。

“操，以前干那事怎么没见他这么脆弱。”姜澜序说。

“好……好了姜老师，我原谅他，他已经这样了，我已经满足了，别再打他了。”李帘在一旁劝道。

姜澜序看着他，还是很气，这人闲的让他们来帮忙，结果碰上这么个大麻烦……唉，烦。

“满足了？满足了赶紧滚回去投胎，事多。”姜澜序没好气的说：“老阿姨，到你了。”

邱雨拍了下他的后脑勺，骂道：“兔崽子，一点不会讲话。”

姜澜序揉揉头，不想跟她计较，竖了个中指就没了回应。

“行了啊，我先回酒店了，我要困死了。”姜澜序拍了拍简跃：“走了。”

简跃也拍拍他：“辛苦了澜澜。”

姜澜序打了个哈欠，忽的不见了。

好嘛，直接传回去了。

邱雨走下楼梯，来到郑园身边，放出精神力，对郑园的记忆进行修改。

他们的事情，还是不要让机构以外的人知道了，他们还是背着机构为一个净化后要投胎的邪祟做事情……机构的其他人也不能知道。

如果被发现，要挨骂的嘞。

“可以了，打120吧。”过了一会，邱雨站起来说。

简跃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等到120来了，二人才默默离开。

人死了没法交代，唉。

回到机构，李帘对他们进行了感谢。

“简老师，邱老师……还有没来的姜老师，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虽然我就这么死了，但死后能看见郑园受到代价，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们。”李帘对他们十分感谢：“特别是简老师，谢谢您帮我……如果您开始没有答应，想必我就要投胎去了。”

简跃拧着眉：“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李帘愣了下，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邱雨见他这憨憨样，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李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种邪祟，真的很像人。

它们也是有感情的，它们并不极端，也不害人。

“好了，帘帘啊，该去投胎了，你没有戾气，在人世晃荡会灰飞烟灭的……而且你冲撞了人对他也是有影响的。”简跃说。

李帘点点头，再次感谢，简跃念咒助他投胎。

临走前，李帘的一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出生时父母的笑容，刚学会走路时父母的夸赞，遇到骆栖时的欣喜，创业时的碰壁，郑园的告白……

李帘想，或许，他是喜欢郑园的，如果他换了个方式的话。

他没有实体，却还是流下一滴虚无的泪水，虚体散尽，简跃和邱雨好像又听见他呢喃的一句感谢。

“唉……挺好的挺好的，就这样吧，总部来处罚你就说是我就好了。”简跃摸出烟，被邱雨抢走了。

“抽什么烟，讲什么屁话，要不是姜澜序动作快，我也要踹两脚的。”邱雨把烟塞进了前台的抽屉里：“少抽烟，就算不会死也会被糟践的。”

简跃摆摆手，并不在意。

“行了，那没事我就走了，你好好上夜班。”邱雨劝不动，但要劝，说总比不说好。

“你个副分部长难道不干点活吗？我昨天才守的班，喂！”简跃抱怨道，邱雨头都没回，他从抽屉摸出烟点燃了一根。

挺好的。

这边姜澜序传回酒店后使了个净身决就扑倒在床上了，他现在很累。

那邪祟是来找他的，他要防着点。

他还要保护亓佑。

……啊，烦死了。

隔天一早，姜澜序又是卡点进的门，早自习开始就睡觉。

“姜澜序，你吃早饭没。”亓佑问。

姜澜序懒懒的回了句没有。

亓佑笑起来，从抽屉里拿出豆腐脑，十分殷勤的拿给他：“吃吧，我顺路买的。”

姜澜序挑挑眉：“这么好啊。”

他掰开盖子，拿勺子吃了起来。

甜的。

“你下次买咸的吧，甜的我不太习惯。”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却是没停。

亓佑笑着点点头。

姜澜序吃完，回身将盒子扔进了垃圾桶，拿过亓佑递过来的纸，擦了擦嘴说：“讲吧，你想干嘛？”

亓佑笑着摇摇头：“没有啊，我照顾同学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