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战神O被送给敌国后(95)
“不应该啊……”黎枝挠头,“我们最近没有带武器对战的训练啊?”
“三棱?我们也没人用这个啊?”
“难道季哥背着我们跟谁血拼了?”
他这话一出口,其余几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许沐所在的那间卧房,看了一会儿后,又同时相互看了眼,用眼神交换信息。
几个人莫名达成一种默契,不言不语地各自散去,没再提这茬。
德尔萨岛的天黑得早,这里没有电,家家户户都是点着油灯,到处都是昏暗不明的。
女巫婆婆因为不能久站,所以有人送了她木质的轮椅,她刚好有多的,就让给了许沐一个。
夜黑了没多久,山坡下突然传来刺耳吵闹的喧闹声,还有熊熊燃起的火焰。
米哈尔说那是他们在准备祭祀,要把地善和火炼焚化归天。
而主持这一祭祀活动的人,就是女巫婆婆。
原本应该是巫师来主持的,但巫师今天丢尽了脸面,失去了族人的信任,所以他们祈求女巫前去。
米哈尔在月亮移到正上方的时候,准备推着女巫下山。
考虑到夜里下坡不安全,再加上想要帮一些忙,冯瑞恩便和黎枝陪着她们一同前行。
罗茉莉和艾娃则是早早清洗完身体,去了另一间木屋,睡下了。
许沐坐在门口,望着空旷的山坡出神。
山顶的风很凉爽,仅穿着单薄的裙装的话,甚至会觉得有些冷意。
花草被风撩得沙沙作响,天边的月亮大得不像话,许沐觉得驾驶着机甲飞出不到两百米就可以摸到它。
木屋门前空荡荡的。
坐在那里的人无声无息地没了踪影。
紧闭的卧房门被轻轻推开,推门的人动作很轻,生怕这扇他不熟悉的门发出什么吓人的声音,会吵到床上的人。
被拉得极长的影子先进了屋,风透过门吹进来,长发被轻抚撩起,他快些进了屋,反手关上了门。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窗外的月色偷溜进来,刚好落在那人的侧脸上,让他紧皱的眉头看起来更添几分痛苦。
他的脸上不断冒着汗,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跟平日里的季敛大相径庭。
许沐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探了一温,有些低烧。
他在卧房内四下看了一圈,似乎是没找到想要的东西,便转身出了门。
再进屋的时候,他的怀里揣了个小木盆,盆里盛着温水和一块帕子。
他来到床头,拧干帕子,擦拭季敛身上的汗。
季敛肩膀上和腹部的伤处都敷着药,手臂上也是,还缠着一圈粗布,许沐拿着帕子擦到季敛的肩膀,又轻轻抓起他的手,帮他擦胳膊里面。
许沐特意用手背探了一下季敛手臂处的伤口附近,好确认那里的伤口没有发炎发烫的情况。
不知是他的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季敛的伤口,还是他拉动手臂时惊到了对方,他听到季敛小声念叨着什么。
许沐不是个喜欢偷听人家说梦话的人。
他努力让自己的意识不要集中在那微弱的声音上,而是专注于帮季敛擦汗,但他又无法忽视从季敛嘴里跑出来的那该死的「许沐」二字。
他的心思已经很乱很乱,乱到一整天都没有办法思考任何事情,季敛好像间接地向他抛过来无数难解的题,每一道都没有解题思路,更没有参考答案。
许沐真的烦透了。
擦完了一只手臂,许沐把它移回床上,松开他的手腕,刚准备抽手离去,却被那只手猛然抓住。
许沐顿生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抬眼看季敛,发现这人的眼睛还是闭着的状态,没醒过来。
此刻从窗外吹进来的风似乎比之前要更凉一些,许沐竟觉得战栗,他拧着手腕,想要挣脱季敛的束缚。
谁知,季敛却骤然开口,“你去哪儿?”
可他的眼睛仍然是闭着的。
这真是做梦都不忘记抓人。
许沐愣是把季敛的手指生生掰开,转身欲走,结果他忘了怀里还揣着水盆,心急不小心,身体往前一倾,水盆扑通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水哗哗全部洒了出来。
“见鬼。”
许沐撑着轮椅往后退,他的手摸着床边,猛然发现,原本静静搭在那里的手不见了。
定睛一看才发现,季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了起来,他睁着一双眼,像只狼一样盯着许沐。
许沐:“我……”
季敛:“你去哪儿?”
许沐:“我……水洒了……我……”
没等他说完,季敛如山一样的影子突然朝着许沐压来,许沐来不及走,就被季敛抓起胳膊直接拽上床,反压在身下。
许沐:“你——”
“我在做梦。”季敛打断他,双眼痴恋又迷离地注视着他,“我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