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酗谁的信息素好呢(90)
“跟你没关系?唐苏,我有时觉得你什么都懂,不然怎么这么会整我。”
“我没整过你!”
*
“唐苏?!”
“唐苏!”
*
一对很熟悉的男女声。
牧哲其实在走出这十几步的时候,脑子就被海风吹得渐渐清醒,越走越虚浮,眼里本因偏执引发的狂热也像风卷残烛一样黯淡了。
等到唐苏的父母追上来,对着他唤起唐苏的名字,牧哲顿时脱力了一样,手松开,唐苏落在地上,他浑身被唐苏割出的划伤简直不像样子。
急匆匆追来的不止是孟烟和唐松,还有楚昔西,不愧是体育特短生,没跑几步,已经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喘气,看来她不仅给牧哲扒了唐苏的老底,转头又把唐苏“出卖”给唐苏父母了,这还真是个二五仔。
不得不说,楚昔西很机智,她预计牧哲有点问题,叫唐苏的父母过来兜底,果不其然,唐苏的父母成了压死牧哲的最后一根稻草。
唐苏撒腿准备跑,牧哲一把扯住唐苏的手腕,唐苏回过头,牧哲白净的脸上沾了不少血珠,蹙着眉,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完全落败,可偏执却一点一点从他眉宇中消散了:
“我爱上你了,这是我发疯的原因。”
唐苏眨了一下眼,抽回手,头也不回地朝前跑了。
孟烟一下就抱住他,虽然天这么黑,言家不愧没落,基础建设都没延伸到言家仅剩的地皮来,连个路灯都没有,但是孟烟一眼就察觉出唐苏不对劲,她偷偷拉开唐苏身上裹着的牧哲的校服外套,蓝绿色的幽光立刻从衣服里透出来。
孟烟猛地合拢外套的衣襟,楚昔西也发现不对劲了,她眼神有点惊恐,但是什么也没说。
牧哲站在海风里,就像一杆被吹得打颤的竹子,他的白t上沾着斑驳的血迹,眼神无光,勉强打起精神,对唐苏的养父母问好。
“阿姨好,叔叔好。”
唐松对牧哲的好印象开始动摇,不是牧哲做错了什么,是唐苏对这个男孩根本没感觉。
夫妻二人不想跟其他人多说,孟烟搂着唐苏往他们停在不远处的轿车走,一边拉上楚昔西:“我先送你回家。”
孟烟没唐苏这么冷酷,好歹也是牧哲的长辈,而且是唐苏弄伤了牧哲,她交代唐松:“你送他去医院。”
“行。”
几个人就在沉默中达成一致,兵分两路,各走各的,各怀心思。
楚昔西情商很高,一句话也不多问,钻进唐苏家的小轿车,坐在后座,一分好奇,九分震惊地瞪着唐苏的耳朵尖看。
就和孟烟第一次看见唐苏这耳朵尖的想法一样,楚昔西怀疑唐苏的耳朵是假的……
路上孟烟什么也不对楚昔西解释,楚昔西也很识趣,一路上只跟唐苏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无非就是学校里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事。
唐苏是完全抓不住重点的怪物,他真以为楚昔西想跟他聊这个,开始暗示楚昔西赶紧把写完的作业交给他。
楚昔西心情变得很复杂,难怪唐苏身上一堆古怪之处,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玩意,看孟烟的反应,应该早就知道这些,还是坚定拿唐苏当儿子。
这么不正经、非人的玩意,他怎么还是惦记着她的作业?
楚昔西确实很害怕唐苏,可是没法把唐苏当做怪物看待,唐苏从座椅的缝隙处朝着她伸出一只长了蹼的手过来,皮肤上嵌满了鳞片,闪闪发光,楚昔西差点尖叫。
唐苏见楚昔西半天没反应,还压低声亲昵地唤她:“小西?作——业——作业——作业作业——”
招魂一样……
唐苏见孟烟满面愁容,两眼发直,盯着路况,精神已经飞去天外,如此才钻孟烟的空子,大逆不道地问楚昔西要作业。
其实也不能说大逆不道,唐苏只是觉得自己半天不会写,半天写不完,到时还是唐松和孟烟交班给他写,不管怎么说,唐苏是怪物,但是是一个孝顺的怪物。
楚昔西叹口气,就算唐苏长了蹼,长满鳞片,看起来成了一条鱼,但是他还是和以前没两样,综上,一个脑子里惦记着抄作业的怪物,没什么可怕的。
楚昔西偷偷把书包拉链拉开,作业一本一本地翻出来,偷偷塞给唐苏,唐苏反应非常敏捷,像抢财报的海盗一样,一下就卷跑了楚昔西的作业。
楚昔西老习惯,赶紧小声提醒唐苏:“别弄湿了!每回作业本练习册在你手里跑一趟,拿回来都跟咸菜一样!”
“以前全班就咱俩本子像咸菜,现在牧哲有时的作业本也像咸菜,你觉得老师会察觉不出其中的规律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很小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