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篇见他脸色不好,眨了眨眼,挑眉。
应谈回神,轻笑,招手送医生出去。
回来的时候客厅里的人依旧在看电影,应谈从后面搂过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我以前光听孔律肖说,还没什么切身感受,昨晚……”
“抱歉。”
应谈皱眉,“你说什么?”
秦篇忽然弯起嘴角,趴到他肩头看外面一阵一阵闪闪发亮的日光,她什么都没说,但应谈莫名感觉身心一软。
一身因为那两个字而生起的强硬和因为她的身体带来的惆怅都褪去,一身温柔的轻抚了抚她。
秦篇在他肩头低喃,细语一句句羽毛一样划进他耳间,应谈卧入沙发,什么都释怀放弃了,她开心就好。
他尽量时刻关顾着她就行。
“我过几天去见个摄影师,谈点工作。”
“说好的休假,这叫休假?”
她浅浅的笑声在空气中散开,应谈忍不住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还有,看场秀。”她继续在他耳边低语,“你不也是?说我,哼。”
应谈轻笑。
“摄影师你可能不认识,她男朋友你应该认识。”
应谈闻言想了想,“摄影师?”
“嗯,国内……嗯,国外也很有名气的时尚摄影师。”
“焉时。”
“你知道~”
“勉勉强强,她男朋友就真的认识。”他逗了句,“和你身边的人都认识,就跟你见都没见过。”他和她这个同姓的表哥有生意往来,也很熟。
秦篇一笑,“没缘分,还和你住的地方离不远呢。”
应谈按着人就吻了上去,美其名曰补偿。
秦篇眼睛一颤,盯着近在咫尺的轮廓看了一会儿,缓缓闭上眼睛,张开唇瓣给他。
她回应得太温柔太乖了,正直午后最暖和的一阵光景,客厅铺着大片阳光,冷气滋滋在空气中流窜,客厅安静无人,只有沙发上搂在一起的他们俩,应谈吻着吻着,头脑一热,离开了她的唇瓣,把吻滑了下去。
秦篇身子一颤,抓着他的衬衫,但那种光滑柔软的面料又借不太得了力,她很快浑身软棉无力,想推又好像……不想。
最后,他好像回过神来,抬起头轻喘了口气,但目光一和她对视上,被她眼底湿漉漉的光一招惹,吻又覆了上去。
秦篇被压在沙发上的时候,脑袋昏昏的,很热,衣裳已经凌乱了,他手掌游走了半晌,末了末了,到了最后关头,却忽然停下。
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缓了须臾,撑起来翻身下了沙发。
秦篇茫茫转头。
年轻的男人衬衫解开几颗,站在沙发边微喘着气边慢条斯理的重新系上,眼睛里像有压抑的火焰在燃烧,系好纽扣,随便找了件外套给她盖上,自己进了一楼的浴室。
不多时,日光里传来哗哗水声。
秦篇呼吸还紊乱着,一动不动无焦距的盯着天花板上的一点,半晌,翻身脸颊燥热的埋进沙发里。
肯定是她生病了,他不敢动。
不敢动还吻了半天,自找罪受……
这是他的房子,秦篇第一次来,来了几天还对偌大的房子有点陌生,这会儿,差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擦枪走火,他还放下她跑去洗澡。
秦篇感觉对这个房子,莫名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她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半个多小时后,他披着一身浴袍湿漉漉的出来,秦篇快要睡着时,被人捞起来放在膝盖上,他拿开衣服,给她把衣服整理好。
“简直比签个几亿合同还要难。”
“……”
她仰头躲他的眼神,身子一动,他越发收紧圈着她的手臂。
应谈扫她,抵进,在她耳边语气火热继续撩人的道,“怎么样?以后保持距离?”
秦篇咬他一口,低喃,“我无所谓。”
话落,他眼底一阵黑。
秦篇无辜的埋进他泛着一股灼热又冰凉的肩头,他洗了冷水澡,肌肤又凉又烫,“我说错了吗?”
没错,但他想听别的。
…
休息了几天,身体好了后,秦篇去给泰青卖命去了,约了一个时尚摄影师出来聊,顺带着一个公司里的艺人。
中间谈完了工作,艺人有事先走了,剩下她们俩。
秦篇认识大多数时尚圈人士,摄影师这种常年和艺人打交道的,她更是熟悉。
这位原本是好朋友,后来发现是她一个表哥的女朋友,就更熟了。
上次两人见面是在去年尾时装周,大半年过去了。
许久没见,谈完艺人的拍摄工作,对方和她聊起了闲话。
“你来休假的?”焉时问她。
秦篇想起那天应谈说的,这叫休假?一笑,端起咖啡轻抿一下,“算也不算吧,我觉得算,但这会儿又刚跟你谈完事。”虽然也是几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