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诱之(352)
顾亦徐将那枚玉给了程奕,让他戴着保平安。
因身上那处伤,顾亦徐没少担忧,希望借这块平安锁替他挡灾消难。
程奕问她,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得知具体时间后,默然一瞬。
他没说一句话,乖乖戴在身上。
与之同时,言蔺纶那边,顾亦徐打腹稿怎么回复。
当初默许三个月内没有转机,他们可以尝试关系更进一步,但程奕既然回到她身边,话还是早早说明白。
两家大人的关系在那,言蔺纶又是个颇有风度的人,顾亦徐对他观感很好,不希望耽误对方。
顾亦徐打心底高兴,能认识言蔺纶。
她的朋友不算少,但每一个都很珍惜。
恰好,周末一早,言蔺纶发条消息来,提到有认识的好友新开酒庄,他特意去捧场,买了一瓶珍藏的罗曼尼康帝,想送给顾父。
此番当作借花献佛。
他知道顾亦徐不喝酒,但顾庆民是品茶品酒的行家。在璞山湖,言蔺纶有一晚陪顾父小酌,听顾庆民和自己父亲忆往昔,讲起过去光辉岁月。
前段时间言蔺纶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好不容易挤出闲暇,抽空专注私人感情,他送顾父瓶红酒,顺便去顾家做客,探望下顾亦徐。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程奕。
程奕闻言愣住。
“谁?”
他怀疑自己听岔了。
亦徐如实交代言蔺纶,仔仔细细,包括他的年龄、外表、职业。
以及对方的表白。
程奕脸色霎时精彩纷呈。
“他问我现在住在哪,在家里还是外面,需不需要接我一起回珠山。”
程奕立即道:“不许去。”
“都和人家约好了,放鸽子不好。”
“就说家里有事,你要陪我。”
“直接说?”
“对。”
“这样的理由太敷衍了,一听就是随口编的。”
程奕眼神幽暗。
——陪男朋友是编的?
难道当他是死人吗。
程奕打量着她,不动声色:“你想要多具体?”
“不去赴约总要有正当理由。”
“周末需要陪我,就是最合理的。”
“我是见过你父母的正牌男朋友,不久之后要订婚。”程奕不悦挑眉:“他不该自觉离有夫之妇远点?”
程奕冷嘲:“既然是世交家的儿子,消息也太落后了。”
顾亦徐道:“可他认识我的时候,你还在新加坡。”
“……”
对方一顿。
“他以为我是单身,才表白追求的。”
顾亦徐觑着某人逐渐难看的脸色,轻噢一声,“懂了——我现在就和他当面说清楚,我和你重新在一起了。”
程奕呼吸不太平稳,“这话非得见面说?”
“手机上显得不真诚。”
亦徐作势下床,程奕眼疾手快,伸臂环住她的腰身。
结实有力的臂弯完全不能推开,顾亦徐象征性推搡几下,在程奕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止不住疯狂扬起。
她忍着笑,“别闹了,人家等着我回复呢。”
“我不想你去,难受,心里不舒服。”
程奕微叹:“这个理由满意了吗?”
顾亦徐收回腿,笑道:“你早说吃醋不就好了。”
程奕半眯着眼,哪里不明白她的小心思,顾亦徐分明没打算出门,而是变着法打趣。
“行。”
他点头,本事长进了。
“故意试探我?”
“那也得你自己上当呀。”
“怎么不静心想想——”
亦徐笑吟吟看着他,“你在这里,我还想去哪里。”
“……”
对着这样的顾亦徐,程奕没办法动气。
拦腰将人压回身下,忍不住亲她。
程奕低下头,对着她的唇瓣吻上去。
深吻唇舌触感湿润柔软,时而细腻,时而汹涌,使人意乱情迷。
上衣一行排扣从领口往下解开,手往深处摸索,亲得炽烈深入,嘴唇颜色染上殷红,她退开一丝空隙,轻喘着气,“这是白天。”
“我知道。”
程奕说:“早上那回就天亮了。”
晨起时,他们做了两次。
白日宣淫板上钉钉,既然这样,也不差再来一回。
——顾亦徐心里如此安慰。
她勾住程奕的脖子,行随本心,腰部微抬,说不出在迎合还是身体应激,牵引着将人拉向自己。
·
“打闹”间,碰到枕头。
顾亦徐后脑勺被块硬物咯了下。
一看,是那枚平安锁。
因为吊坠委实太重,一块玉连带底座沉甸甸的,程奕经常运动锻炼、打球,戴着晃来晃去,不方便,挂在身上不到两星期,随后压在枕头底下。
顾亦徐差点忘了它。
她摩挲着那块墨玉,说:“你要是不戴,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