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工作的时候被上司性别歧视而受到排挤,现在她终于用这个项目硬起了腰板,长久以来压在她身上的压力终于在庆功仪式上好好地缓解了一番。
康子骞那天在外地出差,所以她和大家一起庆祝到了很晚。
组里新来的那个小员工一直在敬她酒,她也没有拒绝,听着别人说着恭喜她之后高升重用这些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她听着却很受用。
所有敬酒她都没有拒绝,最后她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
大脑完全断了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旁边是自己小组新来的小员工。
那一刻焦繁觉得世界都要塌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对她这种行为是不是属于强|奸,她只知道拿着自己的东西赶紧跑。
然而对方似乎不准备将那天晚上的错误当做没有发生过,每天都在联系她,焦繁又不敢拉黑他,生怕自己一旦拉黑他了,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于是对康子骞的愧疚,和生怕这件事败露产生的心虚害怕成为了压垮焦繁的稻草。
她病了,病得很严重,精神状态也特别差。
康子骞发现她不对劲之后立马请假照顾了她,看她脸上的疲惫憔悴,他照顾了很久,开始减少加班回家陪她,可情况没有丝毫的好转。
他并不知道正是因为事发后自己对焦繁的好成为了不断压在骆驼身上的稻草,
于是康子骞提出了去旅游散散心,所以他们才来了这里。
昨天她们刚从按摩店里出来她就收到了那个小员工的信息。
对方问她什么时候告诉康子骞真相,他威胁焦繁如果她不愿意说他可以开这个口。
这件事情一天不解决,焦繁就觉得自己就没有办法好好的生活下去。
但是解决这件事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她经不起这些代价。
在这里她不知道应该找谁去诉说,告诉亲近的人,那么亲近的人很有可能说漏嘴。时筠这个萍水相逢,这次分开之后可能再也不会联系的人反而成为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焦繁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张着嘴巴急促的呼吸,就像是一个哮喘病人一样:“我怎么办?”
时筠也不知道。
焦繁坐在门框上,手抓着头发,一遍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我怎么办’?
她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焦繁不想坦白,但是她又觉得欺骗康子骞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欺骗……
时筠轻轻拍打她后背安慰的手突然没有了动作,她何尝不是在欺骗魏枞应呢。他又何至于这么一直被她欺骗呢?
-
魏枞应在看球赛,看着不成气候的男足,最后他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
漫无目的地调着频道,突然民宿房间的门打开了。
魏枞应微微撑起身子,朝着门口张望了一眼,是一脸愁容回来的时筠。
他把遥控器往旁边一丢,坐起身来,打量着时筠的表情以此来琢磨她的心思,好让自己做出正确的行为。
“怎么回来了也没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魏枞应朝她伸出手。
时筠将手机随手往被子上一丢,没有拉魏枞应的手,而是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力气一样往床的另一边一倒。
头发糊在了她的脸上,她一言不发。
魏枞应从她的发丝之间看见了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抬手帮她把头发拨到一边,手撑着床,俯下身:“怎么了?”
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
时筠叹了一口气,想到了昨天魏枞应言之凿凿地说康子骞和焦繁长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时筠没有把焦繁的事情告诉他,毕竟自己答应了要保密。
魏枞应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今天不是去做美容了吗?怎么感觉没变漂亮呢?”
原本心情就低落,听见魏枞应这么不解风情地一句话,时筠哼了一声,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要配你,你看看你抽烟抽的脸上气色都不好了。”
魏枞应没反驳:“对啊,因为在这里都没有好好锻炼,我以前每天早上都晨跑,每天都有一定的运动计划。”
时筠瞥他,目光里完全是一副‘我就静静地坐在这里,我就看看你要怎么吹牛’的神情。
魏枞应知道被她识破自己说谎了,打趣她:“没有什么比干一下,更让人精神抖擞了,我看你精神也不好,那我就牺牲一下。”
“走开。”时筠说着从床上下去了。
魏枞应看她生气的样子倒是比刚刚回来的时候多了几分生气,没有再萎靡无精打采也是好事。
他之前已经问了好两遍‘怎么了’,时筠都没有说。魏枞应也就没有再问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