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回满级大号了(469)
心下似被羽毛轻轻抚过,有些痒,又觉得有趣。
某个小妖怪大概连自己也没发觉,每次她说假话时,眼睫总是会先眨两下。
他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眼神宠溺。
“好。”
她说没有,那就没有。
他转过身,往外走。
顾丹生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不等他开口。
顾音书已经抢先他一步,“景爷,请留步。”
她深吸了口气,诚恳道:“景爷,今天的事,麻烦了。”
景御回头,他知道顾音书,京城里的一级律师。
当一个人在某个行业里做到顶尖时,那么那个行业的准则将以她为标准。
因此,许多企业奉她为神。
不求,在公司查到某些东西时能请得动顾音书,只求,顾音书不要出手。
否则,必死。
早先年,景氏集团也曾请顾音书打过一场官司,赢得很漂亮。
景琬曾跟他大肆夸赞过这个人。
但现在,以及一级律师的形象更为立体了些。
最为突出的那点,她是沈夭夭的朋友。
景御看着她,没接话。
顾丹生顿时心里有点发怵。
今天的事虽说是顾二叔惹出来的,可也沾了个顾字。
景爷若是迁怒,也是理所应当。
从情理上讲,他是站在景爷这边的。
但从血缘关系上来上,顾音书是他小姑。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他舔了舔干涸的唇,“景爷,我二叔那边……”
景御看他一眼,眼神微凉。
顾丹生立即噤声。
景御指尖微屈,轻轻一弹,不远处的绿叶洋洋洒洒。
“我这人没什么爱心,听不得阿猫阿狗这样的词,明白?”
顾丹生脸色一变。
顾音书瞬间了然。
“景爷放心,我会亲自处理。”
话点到即止。
双方都明白彼此说的是什么。
彼时,房间内。
没有了刚才的喧闹,寂静得能听见急促的呼吸。
是顾老的。
针扎入体内,血液开始流动,年迈的心脏内核扛不住这样的速度。
沈夭夭漠然站在床边,缓缓给左手戴上手套。
然后,俯身,贴在了顾老的脖颈处。
而就在手套接触到颈后风池穴时,躺在床上的顾老呼吸突然愈发急促,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因没有热身而随时都能断了最后一缕呼吸。
傍晚的余晖透过玻璃进来,光束里有细小的微尘沉浮,璀璨明亮的侧面是无尽的寂寥。
似是错觉,那扎在体内的针在光束中变得有些粉。
形成了细碎的光斑。
尽数落在沈夭夭昳丽的脸上。
眼尾的血色开始疯长,唇色了尽于无。
她倏忽睁开双眼。
嘴角缓缓扬起一抹邪笑。
“好一个锁灵阵。”
.
….
夜幕悄无声息地拥抱了整个四方城。
紧闭了一天的房门终于打开。
“啪——”
沈夭夭从里面出来,她走得极慢,眉眼是懒倦的,连抬眼都透着漫不经心地劲儿。
身上裹着深色外套,衬得她如误入人间的神明,不合时宜又惊心动魄的美。
顾音书立即迎上去,“怎么样?”
“没事了。”沈夭夭目光搜寻了下,没有找到那个人。
估计在楼下?
顾音书皱眉,“我问的是你。”
从接通沈夭夭的电话开始,她就知道顾老爷子绝对不会有事。
但她不知道,沈夭夭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她曾听宋一说过,小夭体内……
“我没事。”
沈夭夭打断她,递给她一张药方,“联系顾恪派几个人过来守着,如果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嗯。”顾音书应下。
但她还是不太放心。
“你真的没事?”
沈夭夭挑眉,有点狂,“那我怎么给你证明,打一架?”
“那就不必了。”
顾音书深知宋一和沈夭夭的武力值,就算一只手也能给她揍得半死不活。
完全无法作为确定沈夭夭没事的依据。
她正发愁,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她是管不了,不代表那位不可以。
“来,我送你下去。”顾音书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景爷在下边等你。”
原来真是在楼下。
沈夭夭将手抽回来,自己往楼下走去。
顾音书跟上来,也不在乎她的举动。
“泠泠呢?”沈夭夭偏头看了她一眼。
说起这个就气,“言柒那儿呢。”
沈夭夭勾唇轻笑,“看来这段时间你有得烦,需要帮忙就说话。”
顾音书叹气,“知道。”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比不了你师姐懂你,所以你别硬抗,有事要告诉我。”
沈夭夭默了一会儿,良久才很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