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玉茹没发现前面的人，“她们啊，现在是一地鸡毛。”

“怎么说。”

卫玉茹先是叙述二人被贬为庶人之后的处境，又道：“你们打胜仗那段时间，闻清瑶怀孕了，你也知道我很无聊嘛，所以我随时派人关注她们的，对他们的情况很清楚。”

“闻清瑶每天骂严破不是男人，后悔跟了他，早知道在叶斐、月岱和姬丞他们之间随便选一个。”

“严破也觉得是闻清瑶害了他，他本可以做一辈子富贵王爷，因为闻清瑶，他现在只能在码头做工养活自己吗，他们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因为圣旨，这辈子只能绑在一起。”

乔云眉眼淡淡，凉薄道：“我还以为他们情比金坚。”

“什么啊，他们啊，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两个人了。”卫玉茹不服气，真以为乔云被两人蒙蔽，急道：“你可不要被他们骗了，他们最爱的只有自己。”

肩头落下点点白色，然后融化，下雪了，老天好像也在赞同她的话。

乔云拢了拢狐裘，凉凉看她一眼，把卫玉茹看的怂怂脖子。

“继续往下说。”

“她怀孕后，严破一改之前的死气沉沉，对闻清瑶多有忍让，看样子是把希望放在孩子身上了，毕竟父皇没对他们的下一代有惩罚，父皇心软了。”

乔云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人群中里的人，道：“孩子没生出来吧。”

卫玉茹：“你猜准了，闻清瑶诊出怀孕不到半个月，孩子就没了，你猜猜是谁做的。”

她打住不说，想看乔云心急，谁知乔云愣是不开口，她憋不住了，主动往下说。

“我那十四姐，卫玉芙的驸马，月岱，那个江湖医仙。”

这到让乔云有些意外，“爱而不得？”

卫玉茹：“没错，月岱因为赐婚娶了卫玉芙，但他喜欢闻清瑶啊，他暗中照拂闻清瑶，知道她怀孕后，送去了孕妇忌食的冻山楂，闻清瑶流产了，伤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怀孕。”

“严破知道后就疯了，直接闯入公主府，跟月岱打了一架，卫玉芙不好伤严破，公主府被他大闹一场，从此，他们两家成了京城的笑话。”

乔云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总结一句：“狗咬狗的一出好戏。”

“可不是吗，诶，你去哪儿啊。”

卫玉茹跑过去，才知道前面闹哄哄的人群是在围观两个人打架。

“卫言珀你给我说清楚，那女人是谁！”

“不要在大街上胡搅蛮缠，回去说！”

闻清瑶拉着他不放，让严破甚是丢脸，两人拉扯间，无意抬头，视线在某个位置顿住，下一秒，他大力推开闻清瑶，朝人群外面跑去。

主角之一离开，戏不好看，人群渐渐散了。

闻清瑶从地上爬起来，粗鲁的揉揉屁股，啐一口：“呸，敢推老娘，等回去看谁给你做饭吃！”

闻清瑶嘴里骂着脏话，忽然一阵寒风吹来，她哆嗦的打了一个喷嚏，直接用袖子擦了。

“咦~我记得某人当初还嫌弃戏子脏。”

闻清瑶转过身想看看是谁，看清后，一股羞恼和无地自容席卷而来，输人不输阵，尖锐道：“卫乔云，无媒苟合，不守妇道，生的两个贱种没有父亲，真可怜。”

“你他娘的说谁呢，你找死！”卫玉茹冲上去，一脚踢在闻清瑶身上，把她踢飞街边的包子铺上。

卫玉茹难得爆粗口，她掏出银子扔给躲在后面的包子铺老板，转头骂道：“闻清瑶，你信不信，你再说这样的话，本公主扒光你的衣服，把你掉在城门口。”

女人最懂怎么讨女人喜欢，同样也知道怎样对付女人，才会让她们怕。

闻清瑶果然被吓住，不敢说话，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痛苦的□□。

卫玉茹气疯了，还想给她一脚，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声音从后边传来，“不要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当，气坏身子，宁大人恐怕要找我麻烦。”

“可是，可是她骂你，还骂小侄女小侄子！”

“我来解决。”

可能是她的神情太平静，卫玉茹怒气平复下来，退后几步。

乔云走过去，蹲下身，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看，那眼神，好像再看小丑。

“你，你要做什么。”闻清瑶撑着身体往后缩，哽着脖子问。

乔云打量闻清瑶的脸，十八九岁的年纪，看着比四十岁的人还老，恐怕她这一年多并不好过。

当初的假意温柔全部消失，只剩下市侩嘴脸。

“我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看不起贵女。”

闻清瑶想刺回去，看到卫玉茹在后面转悠，时不时望过来，把想说的话咽回去，道：“她们只会三从四德，困在男人的后宅，为男人相夫教子，洗手作汤羹，生儿育女的工具，靠男人养，如何让我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