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妄想(124)
付潮宇站在初荧身边,俩人并肩而立。
初荧仰着头,看着眼前稍纵即逝的美丽,感叹道:“即使烟花在空中只绽放几秒的时间,但还是很美,我会牢牢记得它最美的样子。”
她回过头,郑重其事地对付潮宇说:“我想那些已经离开我们的人,也是一样。”
仅仅不到半年,她的心境和以前已经迥然不同。
当时为了留住江树湾,留住爷爷生前居住的地方,她不顾一切。
那个时候的她,因为之前的人生太顺,遇到些挫折就如临大敌,觉得全世界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太过冲动了,做事本末倒置。
爷爷留给她的回忆,早就牢牢刻画在她的脑海里了,空间和物品都不如人的记忆来得深刻。
那些已经离我们远去的人,或许我们能纪念他们最好的方式,便是好好地、用力地生活下去。
用一颗跳动的心脏,永远记得他们。
付潮宇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里,似乎藏着什么别的东西。
他抬起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他的喉结滚了滚,似乎在用力把一些情绪咽下。
初荧感受到他的情绪,弯起唇,温声问道:“怎么了?”
即使不问,她也明白,他一定是因此想起了他故去的亲人。
呼出的白烟飘散在冷空气。
初荧吸了吸鼻子。
付潮宇垂下眼睫,细长的睫毛遮住了满眼的晦暗。
抬眼之间,他很快调整好情绪,低声对她说:“我再去放下一个。”
他们在原地停留了很久。
在湖边放烟火的人里面,就数他们带来的烟花最多,到最后,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把带来的最后一捆烟花燃放完毕,初荧对付潮宇说:“回家吧。”
“嗯。”
车停在僻静的树林边上,离烟花燃放点尚有一段距离,路上有一家便利店。
他们去里面买了两杯热可可。
放烟火的时候不觉得冷,这会儿走在路上,初荧才感觉到刚刚在湖边站了太久。
渗入皮肤的寒意让握着杯子的手瑟瑟发抖。
付潮宇把后车门打开,把初荧塞到车后座:“缓一缓。”
她抖成这样也没法开车。
付潮宇把车发动,打开暖气,对着初荧吹。
他也坐到后车厢,在她身边,掰开她的手,一点一点将她的手捂热。
过了一会儿,初荧缓过神来,对付潮宇说:“我们走吧。”
却对上一双镇静锐利的双眸。
他正淡淡地凝视着她,车灯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暖黄,他的眼神跟着染上了些许暧昧。
寂静的夜,空无一人的地方。
初荧呼吸一滞。
几乎在同时,他倾身靠了过来,身上凛冽的气息一瞬间笼罩在她身上。
付潮宇咬住了她的唇。
他捏着她的下巴,指尖有淡淡的烟草味,但唇齿是甜的,因为那杯此时被他放在一边的热可可。
付潮宇闭着眼,始终没有退出她的口腔,他耐心地吮着她,时不时地,轻轻啃/噬。
滚烫的唇瓣在原地辗转流连。
初荧被吻得头皮发麻,不自觉地发出一点点声音。
她才发现自己早就被付潮宇牢牢抱在怀里,两具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直到他退出她的唇齿,嘴唇往上游走,亲吻她薄薄的眼皮。
初荧的手紧紧地抠着他的衣服,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动作,呼吸一声比一声重。
付潮宇亲她的耳垂,低声问:“想在这儿?还是。”
他无声地笑了笑,言语中的引导意味不能再明显:“别的地方。”
初荧勾住付潮宇的脖子,嘴唇贴在他颈/边,小声地说:“混蛋啊。”
她随即反应过来,他即将要做什么。
初荧局促地低下头,轻声说:“……不是没带那个。”
付潮宇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她,压着声,说:“我不需要。”
——“现在,只是为了你。”
接着,他再次吻上她的脸颊。
他们在车里疯狂地亲吻。
付潮宇的下巴顶着她的额头,他低下头,能看见她略显迷蒙的眼神,和微红的耳垂。
付潮宇目光幽深,低声提醒她:“初荧,小声一点。”
他的声音未必有多理智,裹着满满的欲/念,嘶哑至极。
……
声嘶力竭之后,初荧平息了好一会儿。
整个人是懵的,她疲软无力地趴在付潮宇的腿上,像一只慵懒的猫,乖顺无比。
付潮宇仰视着窗外的一轮明月。
所有烟花消失之后,夜幕不再是彩色,变回了黯淡的黑。
只有月亮,仍旧高高挂在夜空,那么明亮,那么皎洁。
他附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