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子他都爱。
苏听然根本没听商之巡在说什么,光看他的喉结了,因为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滑了滑,指腹碰触在上面还有微微的震动感。
她缓缓靠过去,唇畔离他的喉结很近,要吻又不吻上去的样子。
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忽然就软乎乎地说了一句:“你身上好香。”
“哪里香?”他没有擦香水的习惯,刮过痧不允许洗澡,夏日难免有些燥热。
苏听然伸手勾着商之巡的脖颈,高挺的鼻尖凑过用力吸了吸,甜甜地说:“哪里都很香。”
两个人身子都贴着拥抱,离得太近了,商之巡心里有什么涌上来,滚烫滚烫的。他下意识低头想去吻她的唇,被她不着痕迹地躲过去。
苏听然扬着下巴,一脸嚣张跋扈看着商之巡:“你是不是想偷亲我?”
她倒是一门儿清。
商之巡笑着用指腹摸了摸她泛红的脸颊,问她可不可以亲。
苏听然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行。”
她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却说着狠话:“我还没有捋好思路,所以不能亲。”
“你要捋什么思路?”商之巡低哄着,他可以帮忙。
“我在想我们之间有没有继续的必要。”
“有……”
商之巡话还没有说完,被苏听然捂住嘴,她说:“你听我说哦,我是这样觉得的,咱们两个人毕竟身份差距太大了,虽然阴错阳差的我喜欢上了你……唔,你别亲我手,痒啊。”
商之巡真的爱极了苏听然这副醉后懵懵懂懂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不让他亲嘴,他就抓着她的手啄吻着,怎么都亲不够。
从没有想过会那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看她什么样子都是喜欢。
刚才看到苏听然小时候的照片,他就想着,要是能早点认识多好。以前周家和商家也是有些接触和联系的,不然也不会定下这门亲事。
很小的时候商之巡就听爷爷说过给他物色了一门婚事,那会儿也不在意,他每天沉迷在各种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上,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爱好也只能是这些了。
可是这段看似荒唐的婚姻,却让商之巡的人生有了一抹不一样的亮色。他的情绪会被她牵动,她高兴他会更加愉悦,她难过他则会更加无力。他很难去解释这是什么,但会因此沉沦着迷。
乡村的夜空上方繁星点点,那是真和大自然融为了一体,让人心旷神怡。
在这里恋爱,好像一切也会变得更加纯粹。
苏听然任由商之巡抓着自己的手亲着,揉着,捏着。
她忽然有些伤感似的,说:“商之巡,你能来这里找我并且跟我说那么多话,我心里其实也挺开心的。但冷静下来,不能因为你几句话就找不着北。”
“商之巡,其实一段感情很难的。你看我爸和我妈,他们两个人当年多恩爱啊,不顾众人阻拦结婚在一起,可是婚后呢,我妈还是和我爸提出了离婚。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联系,我爸也是现在才鼓起勇气来找我妈。”
商之巡深吸了口气,抱着苏听然蹭了蹭她的额,“傻瓜,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原生家庭或多或少对一个人的择偶以及婚姻观产生影响。
苏听然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自己长大了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她也发现所谓的幸福美满也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
与其在感情或者是婚姻里遍体鳞伤,还不如不要开始。
“不好意思啊……我感情经验不算丰富,不能分辨你话里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苏听然的神色看起来困极了,眼皮耷拉着,“商之巡,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呢?”
商之巡轻轻捏着苏听然的下颚,问她:“你想我怎么证明?”
“我不知道……我在问你呀。”
说了不少话,苏听然口干舌燥想要喝水。商之巡贴心地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用的是他晚上一直在喝的那个马克杯。今晚商之巡滴酒未沾。
苏听然自己捧着杯子喝水的时候还晕乎乎的,一不小心一些水洒在自己的身上,弄湿了领口一大片。
她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倒埋怨地看向商之巡。
商之巡的视线落在苏听然轮廓清晰的胸前半分,直接打横将她抱起,上楼,熟门熟路进了她的房间。
农村的夏日的夜晚凉意明显,睡到后半夜还需要盖一条被子,所以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再开空调。
商之巡怕苏听然着凉。
下午时商之巡在苏听然的房间里睡了一觉,久违的好眠。醒来时她人并不在,整个房间仍然充盈着她的气息。
他那时候醒了,但贪婪不想起身,一寸一寸地打量着这个她从小长大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