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仁知道周听而是绘画专业出身,虽然他们绘画的别类不同,但很多地方是相通的。
画画这件事讲究慢工出细活,周听而是个会静得下心来专注的人。祁衡仁无所事事,看着周听而提笔。视线从她落下的鼻尖,到她纤细的手腕,再逐渐往上。
周听而长得好看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先前祁衡仁一直把她当成一个没有没有长大的小丫头。
而现在,看着出落得水灵且亭亭玉立的周听而,祁衡仁竟觉得赏心悦目。
小丫头全神贯注,额上冒出了一些汗。她一只手拿着画笔,一只手拿着颜料盘,发丝落在脸颊上痒得皱了皱脸。
祁衡仁不由自主地伸手,将她落在脸上的发勾到耳后。
彼此之间距离靠得近,周听而一个侧头,看着老板放大的脸,吓得差点打翻手上的颜料盘。
祁衡仁眼疾手快地握住她手上的颜料盘,问她:“我有那么吓人?”
周听而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口是心非:“没,没有。”
日落西沉,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开始肆意蔓延。
懵懂的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早发生改变,只觉得这一切有些古怪。
别墅。
清晨的阳光撒进房间内,未关闭的窗户透进来一阵微风,轻轻掀起纱质窗帘。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从花园里飘进房间,与房间内甜腻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更显浓郁。
在乳白色的大床上,苏听然依旧还是霸道的姿势贴在商之巡的身上。她这会儿睡得正香甜,完全没有感受到在商之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托了商之巡的福,苏听然整整五天没有出别墅大门。
只不过,今天商之巡不得不压着点,他的手掌轻轻地在苏听然的后背打着圈圈揉着,低低地喊她:“然然,要起床了。”
苏听然困得眼睛睁不开,虽然听到了商之巡的声音,但不予理会。
“然然。”商之巡亲亲苏听然的眼皮,又宠溺地喊她:“老婆。”
苏听然仍然闭着眼,伸手去捂商之巡随意乱亲的唇。
不过一夜时间过去,他的下颚便长了一些青渣,吻她的时候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刺刺的痒意。
“今天爷爷的生日。”商之巡干脆将人抱起来靠坐在床头,哄孩子似的姿势。
苏听然有些醒了,但还是不想睁眼。
商之巡捏了捏她的脸:“还困?”
苏听然低低嗯了一声,伸手圈住商之巡的腰,把脸往他怀里埋。
商之巡笑:“要不然做点清晨运动?”
苏听然立即睁开眼:“不要!”
她是真的怕了他了。
苏听然这五天几乎都是在别墅度过的,不对,这样说也不准确。
因为这个别墅里还有书桌,餐桌,泳池,浴室。
商之巡这人完全是兽性大发,开荤之后掩藏不了自己的本性,索性就任由着性子来。
可怜苏听然的腰都要断了,商之巡肩膀上的伤口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愈合。
商之巡拍拍苏听然的后背,抱着她去浴室洗漱。
苏听然这几天虽然被商之巡折磨得不成人形,但她也发现一点,除了在某这件事上他比较霸道以外,其余任何事情他都对她有求必应。
昨晚商之巡将苏听然按在楼顶的落地窗上,美其名曰要欣赏天上的繁星。
苏听然当时被高高抛起,又下坠,狠狠咬着商之巡的肩膀说自己要天上的星星,他答应下来说好。
本以为不过是敷衍,没想到后来商之巡还真的拿了电话联系助理秦芜:“看看现在可以购买哪颗小行星的命名权,我要送给我老婆。”
那头秦芜说没有问题,只不过相关流程手续办下来,或许需要几天的时间。
临睡前商之巡对苏听然说:“你好好想想,给这颗小行星起什么名字,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苏听然都震惊了,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今天是商老爷子的寿辰,商之巡这个作为老爷子最喜爱的孙子,自然要早一些到场。
商之巡和苏听然结婚直接还未去过祖宅,一来是他工作繁忙,二来老爷子也并非古板的人。这段时间老爷子自己都在外面云游,他说自己这个年纪活一天少一天,得抓紧有限的时间再去走一走祖国的大好河山。
若不是因为寿辰,他老人家这会儿还不肯回来。
晨间洗漱完,夫妻两人去了衣帽间。
苏听然站在衣帽间那个巨大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发现自己这几日好像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却多了一丝媚。
衣服一褪就无法直视,她的身上,各个角落都布着吻痕,全是商之巡的野兽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