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撒进客厅,商之巡就背对着光,微微仰着头,沉浸在音符之中。已经有数年没有碰过钢琴,可一首《克罗地亚狂想曲》却丝毫不用经过大脑,完全是肌肉的记忆。
渐渐的,日出东方,阳光开始撒进房间内。
商之巡的身影被光线模糊,只有钢琴的声音依旧清晰。
惊醒时,苏听然嘴里还在喊着不要不要。商之巡就躺在她的身侧,依旧单手拄着脑袋看着她,等她醒了,便笑着问:“梦到什么了?”
苏听然一时之间还分不清现实梦境,商之巡的吻就压了过来。她呜呜呜地推他,骂他禽兽。
“禽兽?”他都七个小时没有碰她了,真要是禽兽,这会儿她就休想睡。
从昨天下午折腾到凌晨四点,商之巡终于放苏听然好好休息。苏听然那会儿真是又累又饿的,体力消耗极大。商之巡煎了块牛排,一小块一小块切下来喂她吃。
等苏听然吃饱喝足时,眼睛彻底睁不开,外头的天也已经亮了。
这会儿已经下午一点。
苏听然根本没有睡够,准确得说,是熬完夜加上巨大体力消耗,这会儿还没有缓过来。
“你就是禽兽!”苏听然气急败坏,“有你这样的人吗?你知道你在梦里对我做什么吗?”
“做什么?”
“你!”
苏听然说不出口。
越是不说,商之巡越是感兴趣,他抱着她哄:“我在梦里对你做什么了?嗯?”
“别问了!”苏听然伸手捂住商之巡的嘴,他便故意吮她的手掌心。
刚刚在梦里,商之巡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嘴里轻轻搅着,说要她上面这张嘴。
她不肯,他硬生生闯了进来。
是不是禽兽?
简直禽兽不如。
眼前的商之巡一袭墨色的丝质居家服,短发耷在额前,整个人身上浸着弥足后的慵懒。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脖颈上面留有几个深浅不一的吻痕。若是再将衣领往旁边扯一些,就能发现他肩膀上的两排压印。
都是苏听然的杰作。
苏听然也有点懵,她昨晚有那么“疯狂”吗?居然还把商之巡的肩膀咬成了这样。
“疼吗?”
苏听然屈膝跪在床上,扯开商之巡肩膀上的衣服仔细查看。
两排整齐的压印,破了皮,有血渗出已经结块。
商之巡顺势将脸埋在她的身前,语气无辜:“疼。”
“疼死你算了。”
“然然,我疼。”
“别装无辜,你这是自作自受。”
“然然,疼。”
商之巡一双无辜的眼眸望着苏听然,他这双眼真的太有欺骗性。在床上哄她的时候满是深情宠溺,这会儿又好像是她把他欺负给惨了。
到底是谁让谁下不了床的啊?
话虽如此,苏听然还是心软,找来了碘伏棉签,小心翼翼地帮商之巡肩膀消毒。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的时间,商之巡也没有老实,苏听然身前单薄的丝质睡衣被他吻湿,透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这人怎么跟赛格一个臭德行啊?
气得苏听然拿着棉签用力在商之巡的伤口处用力一按,他配合地倒抽一口气。
“疼。”
苏听然这下真不想搭理他。
再装可怜也没用。
“圆小球。”
“别叫我圆小球!”
“老婆。”
“别叫我老婆!”
“然然。”
“别叫我然……”
后来商之巡之所以会抱苏听然下楼,是真怕她体力吃不消。
总得吃点东西。
他舍不得她下地,走哪儿都要抱着。
“想吃点什么?”
苏听然故意刁难:“想吃糖醋排骨,你亲手做的。”
没想到商之巡没有一句抱怨:“还有呢?”
“难道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商之巡一语双关:“你应该相信你老公的动手能力。”
这破路上都能开车,苏听然没好气地在商之巡脖颈上轻咬一口。松口之后她发现,好像她特别爱咬他,而他也百般纵容。
到深处时,她总不愿意叫出声,所以咬着他的肩膀。
同一个地方她反复咬,他肩膀处的咬痕看着才会瘆人。
怎么可能会不疼,商之巡也是皮肉之躯。
只不过她爱咬,他也受着,毕竟他这两天的确有些过分。
商之巡现在算是大彻大悟,他不爱风花雪月,却明白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做得狠时,他真是吞了苏听然的心都有。
有时候根本听不见她嘴里喊着求饶,肩膀上被她咬得实在疼,好像能回过神来,真是要把怀里的人给弄坏了。
抱着苏听然下楼的这段路,商之巡慢吞吞走着。
苏听然这会儿肚子饿,好像能够吃下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