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客了?”
苏听然扬眉:“老板不认识我了呀?”
“你是?”
“苏听然。”
祁衡仁脸上难得染上一抹玩味,觉得有趣:“原来你就是苏听然?”
上次江山荒野线上拍卖,Atwood先生以高价拍走苏听然相册集的事情,这件事想让人忘记并不容易。
除此之外,偶尔线上的活动祁衡仁也见过苏听然发言。
苏听然礼貌朝祁衡仁伸手:“久仰祁站长大名,今日终于有幸拜见你本人。”
祁衡仁也绅士地同苏听然握了握手:“原来你是周听而的双胞胎姐姐。”
“你怎么就断定我是姐姐?”
“这很难判断吗?姐姐性格外向大方,妹妹敏感内敛。”
苏听然点点头:“不怪我妹妹怕你,祁老板这是一针见血。”
“她怕我?”祁衡仁摇摇头,“我怕她还差不多。”
这段时间祁衡仁算是被周听而牵着鼻子走。
身为助理,周听而深知自己身上的责任。由于祁衡仁说过自己要调整作息,所以每天一大早周听而就会不辞辛苦地来当人工闹铃,一脸严肃:“老板,你说要早睡早起的,你昨晚又熬夜了吗?”
天知道每天周听而去叫祁衡仁起床是多么大的心理煎熬,可祁衡仁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要被一个小丫头唐僧似的念念叨叨,一个头两个大。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到底是缺了哪根筋要早起的?
不仅要早起,祁衡仁还要改变一下饮食习惯,由于经常作息颠倒,饮食不规律,导致他有些常见的胃病,问题倒不是很大,却也磨人。
周听而知道后每天逼着祁衡仁规律三餐,又像个唐僧似的碎碎念:“老板,你不能抽烟了,抽烟对胃也不好的,你忍忍吧。我们不抽烟也不觉得难熬啊,改变一个习惯的周期是二十八天,一咬牙很快就过去了。”
祁衡仁每每想要反悔,可一看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挺不男人,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周听而随后进门,连忙对祁衡仁介绍:“老板,这是我姐姐,苏听然。”
苏听然说:“早就介绍过啦,其实我们很早就已经认识了,不过线下还是第一次见面。”
其实也周听而也并不惊讶,上次在江山荒野线下活动她就碰到过姐姐。只不过那次她任性离开,连招呼都没跟姐姐打一个。
门口这会儿又响起声响,有人喊道:“衡仁兄。”
苏听然听这声音眼前一亮,不正是彭鸿?
彭鸿开了一辆骚包的跑车停在工作室面前,特地给祁衡仁带来了一些东西。
一进门,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嫂子,彭鸿顿时目瞪口呆。
苏听然率先朝彭鸿挥挥手:“嗨,好久不见。”
彭鸿走过来:“这这这?”
祁衡仁问:“认识?”
“认识啊!这我大嫂,不对,到底哪位才是我大嫂?”
苏听然举手:“应该是我。”
彭鸿简直颠覆认知,“大嫂,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双胞胎姐妹了?”
“这……说来就话长了,改天再说吧,现在就不打扰你和祁老板叙旧了。”
苏听然既然已经见过了祁衡仁的庐山真面目,打过招呼,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
她这会儿准备回别墅,不好真的让商之巡再麻烦一趟接她。
离开前,周听而将那幅弄错的画交给苏听然:“姐,刚好让你带回去。”
苏听然接过画,下意识看了眼。
在画框上粘贴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For Atwood。
“Atwood?”是她认识的那个Atwood先生吗?
苏听然再次和周听而确认:“这次没搞错吧?上面写着Atwood?”
周听而点点头:“是的没错,Atwood是姐夫的英文名吧。”
苏听然笑着摇头:“应该是搞错了。”
周听而是真的搞怕了,她连忙再去确认。
苏听然说:“Atwood就是彭鸿,这幅画应该是要给他的。”
不一会儿彭鸿走出来,对苏听然说:“嫂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Atwood是商之巡的英文名。上次他提过老爷子过生日要送一份礼,我就向他推荐了祁老板。”
苏听然顿时凌乱:“可是,Atwood不是你吗?”
彭鸿否认:“不是啊。”
苏听然小声嘀咕:“可是我上次明明把相册集送到你那里的……”
彭鸿没听清:“什么?”
苏听然只说:“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不会这样呢?阿巡英文名一直都是Atwood。”
“那给江山荒野的Atwood也是商之巡吗?”
“是啊,就是他!”彭鸿一脸傲娇,“想当初,还是我安利他江山荒野的,这两年他倒是给保护中心捐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