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我被迫黏着气运之子(17)
孚顶高三年级有一项规定,每学期无故旷课(自习)超过二十四节的学生,将直接被开除。
云安翻到最后面的名册统计表,凌昼扬名字后面的栏里“正”字最多,差一笔就凑够四个。
照这样下去,算上今晚的两节,凌昼扬很快就得挨孚顶退学了吧?
云安合上记录本,陷入沉思,到时候人不在同一个学校了,她怎么刷健康值?
要不然今晚的这两节不记了?
……不行吧。他没请假却不在教室,算违反学校纪律了,不计他名的话好像对其他同学不太公平。
晚自习放学后,云安第一个回到寝室。在她刷牙的时候,凌昼扬回来了。
打开空调,凌昼扬三两下蹬掉运动鞋,踩上拖鞋,朝洗手台走来。
云安往旁边挪了挪,自觉地给他腾位置。
“喂,”凌昼扬洗了把手,想起今晚的事,指尖残留的干净的水往“他”身上一弹,“你今天在厕所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云安抹掉迸到脸颊上的几颗小水珠,“没干什么,就……当时身体不太舒服。”
凌昼扬:“当时为什么让我‘别动’,你有什么阴谋?”
云安:“……可能当时不舒服,脑子不太清醒说了胡话。”
“啧,病秧子。”凌昼扬将额前的黑发往后一抓,随意地就着自来水冲洗了一把脸。
云安瞧见他额角的青肿和手肘几厘米长的伤痕,都是新鲜的。
他今晚是翘课去打球还是打架了?就不能遵守纪律安分待在教室吗?
真是个浑不吝的惹事分子。
云安觉得没有把今晚记的凌昼扬的名字划掉,是个正确的决定。
第010章
双数日的孚顶学校食堂,有受许多同学喜爱的蟹黄汤包。
云安算是比较早到窗口的人了,前面都已经排了二十几个同学。
前面、后面、左边和右边都有同学在聊天。云安在心里思考昨晚物理作业里的一道难题,不期然听到“凌昼扬”这个名字。注意力就自发地偏到右前方两个同学的对话。
稍粗粝的男声问:“昨晚不是说你的饭卡连同钱包被打劫了吗?”
另一个音色较细语速较快的男声:“钱包里可不止饭卡,有两百元现金,还有身份.证、银.行卡、会员卡。他爷爷的,全部被那帮崽种抢走了。”
粗粝男声:“现在你手上的是你的饭卡吗?”
较细男声:“是我的。多亏了凌昼扬帮我拿回来……”
“凌昼扬?一班的扬哥?”粗粝男声语气惊讶,“你认识他?”
“我认识他,他可能不认识我……”
“那他怎么知道你被打劫?还帮你出头?”
云安不动声色地把视线移向这两个男生。
声线较细的男生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比他前面的男生胖,也比不在这里的凌昼扬胖。
“昨晚我被抢了心情很不好,没在教室待着,在操场上绕圈散心。然后碰上扬哥,他可能看到我衣服有打斗过的凌乱,又看到我沮丧,好心问了句我怎么了……”
“是看到你一个胖汉哭了,才问的吧。”声线较粗体型较瘦的同伴拆穿。
胖男生反驳:“他爷爷的,我没有哭!顶多,顶多是眼睛红了而已……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把昨晚被打劫的事告诉扬哥,他‘哦’了一声走了。我就纳闷了一下他认不认识我,接着沉浸在被打劫的悲愤中。想着报警吧,数目不够立案;告诉老师吧,会暴露我偷溜出去的事情,而且老师们上班忙,课后时间也抓不到那帮崽种。”
“谁知道半个小时后,扬哥回到操场,丢给我钱包,问‘是不是这个?’。丫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感动,扬哥竟然一个人去帮我抢回了钱包。”
瘦男生:“卧槽,扬哥酷啊!抢你东西的混混有多少个人?两个?三个?”
胖男生:“五个。有两个崽种还带铁棍。”
“牛逼!一挑五!”瘦男生右手握成拳头往左手掌上砸,“扬哥牛逼!”
云安没有再听他们后面的话,抿了抿淡色的唇。
她误会凌昼扬了,不对,也不算误会。他确实是去打架了,不过是为帮助同学而打架。
夜里看iPad上的文件看得晚了点,上午前三节课,困倦的凌昼扬都在伏案睡觉。
第三节 下课过了一小会儿,凌昼扬的手臂被戳了两下。
这角度,这轻软的力道,不用想,肯定是他的病秧子同桌。
凌昼扬转过脸半张开眼,不耐烦地,“干什么?”
“你需要云南白药或者创可贴吗?”云安睇一眼他不做任何处理的手肘伤口,拿出桌肚里的一袋外伤药。
凌昼扬有些稀奇,昨晚这家伙在男厕所里躲着他,后来回到寝室里也没拿正眼看他,直到今早出门前,都像是对他有意见,现在怎么关心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