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总有男生献殷情,总有男人跃跃欲试。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以前觉得厌烦,现在跟她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更觉得厌烦。
屠倾走过来,听到几人的对话:“你们别吵吵了,我家云乔我教就行,用不着你们。”
“屠倾,这就不对了啊,你不要比赛去吗,那也要练习呀。这样,你们一块,由本场技术最优的我,来教你们。”
屠倾翻了个白眼:“你敢在我砚哥面前说这话,不要脸。”
“可砚哥哪有这闲情逸致教人啊,是吧砚哥?”
李砚回头看向说话的人一眼,被望着的男生道:“砚哥,你评评理,我教云乔是不是绰绰有余。”
绰绰有余吗,可他并不认为他们的能力可以当一个人的老师了。
而且,阮云乔已经是他开始教的人,他也不觉得她被人混着教能有所提高。
“你们现在要练习?”李砚没答,只是望向了屠倾,问了句。
屠倾愣了下:“啊?啊……对,我和云乔要练习。”
李砚嗯了声,起身了。
屠倾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一直到李砚走过她身边,侧眸问了句“还不走?”她才瞪圆了眼睛。
屠倾扭头就跟上他:“副,副社,你要教我们吗?”
李砚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自己练习冲刺剑的阮云乔身上,淡淡道:“正好闲。”
也正好有闲情逸致教人。
屠倾:“好啊!好啊好啊!那,那我跟云乔说一声!”
“嗯。”李砚走了几步,突然又回头,看着高畅道,“练习期间,非社团的人不要久留。”
高畅啊了声,一时没反应过来,后转头看到许微可这个非社团人员,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许微可也僵在了原地,他什么意思,赶她走?
李砚和屠倾的背影远去了,从屠倾的脚步中,众人完全能看出她此时的雀跃。
梁卓裕在这时从卫生间回来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兴致勃勃道:“云乔换好衣服没啊。”
“好了啊,这不在那边吗。”
“喔!”梁卓裕拿起护面就想过去,被人拦住了,“不用去了,砚哥去了。”
“啥?”
“砚哥说有空,去教了。”
梁卓裕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的高畅。
高畅点了下头:“是去了。”
梁卓裕:“我操,他也看上阮云乔啦?”
“别胡说八道。”高畅踹了他一脚,制止道,“屠倾不也在吗,他正好有空,教教她们俩。”
“噢……”
方才还说李砚没空教的人夸张地往后一倒:“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一下我女神,又泡汤了……”
边上有人笑:“那你去啊,跟砚哥抢抢当老师。”
“滚,拿什么抢,拿我的校击剑铜牌吗。”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闹成一团,许微可站在一旁,跟哪边都格格不入。
她没想到李砚会去教阮云乔,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让她离开。难道她刚才说的话他没听见吗,阮云乔名声那么臭……他不知道?
“诶,许,许微可是吧?”梁卓裕见旁边杵着个人,想起了要紧事,“刚你说你还想看看场馆,我继续给你介绍介绍?”
高畅想起李砚的话,摸了摸鼻子:“那什么,要不今天算了。白天再介绍吧,大家没练习的时候。”
许微可再站不下去了,闷闷说了声“不用了”就跑了出去。
——
阮云乔没想到自己练了一会,屠倾就把李砚带过来了。
她压根没想过在学校里让李砚教她什么,但转念一想,是她和屠倾一起,也不会引起别人想入非非,所以便当起了乖学生。
李砚眼睛毒,轻易就能从她的动作中发现问题所在,再一遍又一遍地纠正。
很快,她和屠倾就在李砚的教导下练了两个小时。屠倾累得手打颤,但是李砚没喊停,她哪敢说休息。
阮云乔也累得慌,在李砚说两人再来局对抗的时候,她直接在地上坐下去了:“好累,举不起来了。”
李砚垂眸看她:“最后一局,起来。”
“起不来,我累死啦。”阮云乔摘了护面,举手给他看,“你看我手发抖呢,再练下去要残废了。”
不说话的时候他们很能装不熟,可说起话来,有些下意识的习惯就是藏不住。
阮云乔举着手给李砚看,完全没感觉自己说话时,霸道中带着撒娇的味道,而李砚也完全习惯她这样耍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离他们最近的屠倾却是呆了呆,有些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于是,她只是有些心惊胆颤地看着阮云乔,怕她这么“懈怠”的样子惹到李砚,对方以后就不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