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他不想考科举(191)
许嘉兴与以前大不一样,个头长高了不少,脸上稚气尽脱,看着也成熟了。
许嘉兴高兴道:“是我,我看你半天无所反应,还以为你认不出我了。”
蒙真笑道:“确实差点没认出。你现在如何了,在哪里读书?”
许嘉兴不好意思道:“还在青山书院,说来很是惭愧,院试考了两次,一直没考过,家里人对我期望颇高,我也不好退学,就一直在青山书院熬着。正好今年又逢院考,我加把劲儿争取这次考过,不然老是被家里人说,也怪是难受。”
院试三年两考,分别在新学政上任的第一年和第二年。许嘉兴已经参加过两次院试,第一次是和蒙真一起参加的,今年这是第三次考。
蒙真鼓励道:“功夫不负有心人,付出总会有回报,多考几次总能考过。”
许嘉兴有被他的话激励到,忙说:“谢谢蒙伯伯鼓励,我会坚持下去,直到考上为止。嘉兴也祝蒙伯伯在今年的乡试中取得好成绩,荣登桂榜。”
蒙真的情况,许嘉兴听邓博文说过,去年乡试中人不慎落榜,今年开了恩科,这是第二次考。
但不管怎样,许嘉兴都觉得蒙真已经够厉害的了,毕竟人年过半百,又是半路出家,第一次院考就考中秀才,实属难得。
恰此时,外面有人一声喊:“来了,新郎官迎亲回来了。”
蒙真依旧坐在座位上尚未动作,许嘉兴道:“博文迎亲回来了,蒙伯伯,咱们出去看看。”
蒙真点点头,这才从座位上起来。心想,蒙澈还在外面,正好出去找找。
第74章
蒙真与许嘉兴从宴客厅出来, 许嘉兴挤到随行的同窗那里,蒙真则去找蒙澈。
蒙真在拥挤的人群中找到蒙澈时, 蒙澈正梗着脖子看新郎新娘子, 蒙真忙将人拉至自己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人给挤丢找不见了。
蒙澈被他握着手腕, 挣了半天挣不开,忍不住抱怨:“爹,您握我这么紧干嘛, 握疼我了。”
蒙真依旧没松手, 说:“人太多, 我怕你被挤丢了。”
蒙澈额眉微蹙,显然已有些不悦:“爹,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怎么看顾我这么紧, 这是在人家里, 即便我被挤丢了,稍微打听一下, 也能找到您身边来。您快松开我,我手腕难受。”
蒙澈依旧在奋力挣脱,蒙真不知这孩子反抗怎这么厉害, 也便不再强求,一个松手,蒙澈的腕子如小泥鳅似的,从他手中溜出来。
蒙真歪头看着蒙澈, 心想, 这小子确实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那么黏他,现在连握下他的手都不成。
“你就这么嫌弃自己的爹?”蒙真忍不住问了一句,然而周遭太过嘈杂,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湮没。
蒙澈只听到他在说话,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就没听清楚,便仰头问:“爹,您在说什么,我没听见,您可否再说一遍。”
“没什么。”蒙真不想再说了,偏过头往前看,蒙澈顺势挽住了他胳臂,这样就不会被挤丢了。
新郎接亲回来后,一直等到黄昏时候才与新娘举行婚礼仪式。
蒙真与蒙澈站在人群当中,看一对新人礼成,之后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则留在席间给来宾敬酒水。
来参加邓博文婚礼的大致有两拨人,一拨是邓家的亲朋好友,一拨是邓博文的老师同窗。
老师同窗中不只有县学的,还有以前青山书院时候的。
青山书院的坐了一桌,县学的坐了两桌。蒙真便坐在县学的其中一桌上。
邓博文挨着给人敬酒,不过只是虚虚喝,并不会真刀实枪的喝,不然喝的个酩汀大醉,不省人事,晚上可怎么入洞房。
到了蒙真这一桌时,有学生打趣道:“新郎官今日可真好看,大红锦袍,金相玉质,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如此。”
邓博文笑道:“齐兄谬赞,等齐兄成亲的时候亦是如此。”
那齐姓学生连连摆手:“邓兄说笑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与邓兄相比。”
“哎,这邓博文大婚,比来比去有何意思。咱们不该敬新郎官一杯吗?”
一学生转了话题,其他人也跟着说笑:“正是,人生两大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洞房花烛夜马上就要实现了,我等便恭祝博文兄金榜题名吧。”
“谢谢!”邓博文欣然受下,与在座的老师同窗敬了杯酒水。
蒙澈坐在蒙真身边,见大家都喝了,自己也端过杯子欲饮一口,蒙真却突然伸出手拦住他,对他摇摇头,意思是他不能饮酒。
蒙澈吐吐舌头,悄声说:“不碍事的爹,我就喝一小口。”
蒙真慢慢撤开手,说:“好,就一小口,多了不行。”蒙澈欣然点头,就着杯子,果然饮了只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