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曲雁看似是姜婓目前为止遇到的最难的一桩，但是在超度的过程中，学到的知识都是货真价实属于姜婓自己的。更何况之前的超度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超度阎珍香的时候，姜婓又是假装小时工又是亲手擀面条，花费的功夫一点都不少，最关键的是一开始和阎珍香的相处实在是心累。超度罗碧芬的时候，姜婓天天在福利院、摄影棚、医院几处之间奔波，而且每天心情都很沉重，谷俏俏一天没有得到解救、恶人一天没有受到惩罚，姜婓就一刻都不敢松懈。

相比之下，为了完成曲雁的执念而好好学习，这个过程几乎称得上轻松愉快。

姜婓在自学过程中遇到的任何难题，都有曲雁在身边立刻为她解答。

随叫随到，包教包会。

——哪里不会点哪里！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的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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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开学，魏湉湉见到姜婓后立刻惊呼道，“你怎么变得更白了！”

姜婓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可能因为我暑假没怎么出门吧。”

魏湉湉大一军训晒黑之后，用一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然而刚过去的暑假和爸妈去了一趟海边，就又晒黑了！她发誓自己好好涂防晒也好好打伞了，但还是阻挡不住变黑。

“好羡慕你啊！怎么晒都不黑，不出门还能更白。”魏湉湉原本还想问姜婓用什么护肤品，然后想起来姜婓的护肤品都是在她和陈瑛两人的推荐下买的，只能感慨姜婓天生丽质，自己和她用着一样的护肤品却没办法拥有一样的皮肤。

和大一时寝室三人同进同出地上课不同，进入大二，三人的第二专业都不一样，只剩下一半的课程还在一起上了。

对陈瑛和魏湉湉来说是一大半，对姜婓来说是一小半。

陈瑛和魏湉湉看过姜婓的课表之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之后，陈瑛拍了拍姜婓的肩膀，“这个学期不用你去自习室占座了，占座的事情就交给我俩吧。不过你应该也没什么时间去自习室了。”

因为姜婓的时间全都被各种课程填满了。

更让陈瑛和魏湉湉震惊的是，姜婓在这么多课程的情况下，竟然还加入了化学系的课题组。如今每周都要去和研究生博士生一起参加组会，方教授还允许姜婓自己挑选一个课题小组加入，可以在有师兄师姐指导和监督的情况下，进行一些简单的实验操作。

姜婓自然选择了和曲雁的研究内容最为接近的一个课题小组。

虽然得到了方教授的允许，但是师兄师姐并不敢让姜婓上手做实验，目前为姜婓分配的都是最简单的工作——主要是记数据、刷试管。

姜婓也没有抱怨，妥善地完成师兄师姐交给她的每一项任务，不管任务有多微小。

其实正常的顺序应该是，姜婓在这学期的期末考试排进化学系的前10%——申请方教授成为她的本科生导师——进入方教授的课题组和实验室。

但是现在，因为方教授对姜婓的好感度，让她跳过了前两步，直接进入了课题组和实验室！

曲雁不知道方教授与姜婓之间的渊源，对方教授的不按常理出牌表示惊奇，“方教授连你一门化学课的成绩还没看到呢……怎么就同意你进入他的课题组和实验室了？”

虽然姜婓是金融系第一，但是能学好金融不代表能学好化学啊？

姜婓没有对曲雁解释太多，只是说道，“直接进入实验室不是很好吗？这样就能更快一步地完成你的执念了。”

姜婓目前要做的，就是在实验室中多学多看，在师兄师姐和专属家教曲教授的帮助下尽早上手。

除了记数据和刷试管之外，姜婓主动要求完成一些简单的操作，循序渐进，每一次主动提出的请求，都比上一次难一点点，但又不会过分。

师兄师姐对姜婓的信任，就在日复一日的惊喜中渐渐建立起来，对姜婓的印象从“令人担心会炸掉实验室的金融系本科生”变成“做事严谨极有实验天赋的小师妹”。

每遇到一种新的实验操作，一开始都是曲雁附在姜婓身上完成的，但是只要曲雁带着姜婓操作一两次，姜婓就可以自己胜任了。

曲雁对此表示惊奇，“你做事真的很有条理，最难得的是手稳。”

姜婓笑道，“没条理怎么降伏厉鬼？手不稳怎么画符？”

降伏厉鬼的时候，只要一步出了差错，就很可能丢掉小命。画符的时候，只要手轻轻一抖，一张符就作废了。

曲雁笑了，“要是我活着的时候知道这些，一定要多拉几个玄门中人来学化学专业！”

姜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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