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满阶屠皇的官配后[无限](628)
而红桃2下面则是红桃3的故事,白色疯人院。
再往下便是,红桃3·消失的邻居,红桃4·食人魔……
宜图捧着书籍的手微微颤抖,他控制不住的翻开书籍,看着那一行行细小的文字,读取那无比熟悉的剧情。
这些……竟然全都是他经历过的恐怖游戏,或者说,是他接下来要继续玩下去、未知的那一部分。
一股寒意从后背缓缓的爬了上来,宜图有一种直觉,自己迟早会死在这场试炼里。
因为这本故事集并不是完整的,翻过他经历过的最后一个游戏故事后,剩下的都是空白页。
空荡的、吞噬人灵魂的,等待着他去经历,去填满。
也许是宜图沉默的时间太长,又或是男主人注意到了他变得苍白的脸,好心的出声解释道:
“你不必感到害怕,这些故事都不是真的。”
“我年轻的时候很喜欢听恐怖故事,所以我的爱人在我30岁生日时,送给了我这本书。”
“它已经很旧了,最初的版本已经快要烂掉了,我不得不找人重新将它抄录装订起来。”
“你手里的这一本,已经是第五版了。”
宜图从窒息的绝望中缓过神,大脑接受着仅有的信息。
“您的爱人?”
“是啊,我的爱人。”贺先生停顿了一会儿,好像在努力的回忆,但他望向宜图的眼神却是一片迷茫。
宜图知道,他忘记了。
贺先生患有阿尔茨海默症,从前的事他已经记不得了,甚至他看过无数遍的恐怖故事集,也会在一段时间后全部遗忘。
所以他选择不断的去听,去感受,却仍旧无法记住。
“我和他曾经有过一个约定。”好似为了掩饰什么,贺先生缓缓开口道。
“但是我记不得了,我只记得约定的时间藏在了故事集里。”
“你帮我读一读,读一读。”贺先生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痛苦,“我很想去见他。”
宜图点点头,随后还是没忍住问道:
“先生,为什么这本故事集的主人公都是扑克牌呢?”
“啊……”贺先生想了一会儿,才迟迟开口道:
“因为我送给他的见面礼,就是一副扑克牌。”
“那是我和他的世界,在我们的世界里,每一张扑克都是有故事的人。”
“虽然听起来很幼稚可笑,但在那个时候,未尝不是一种精神寄托。”
“他是我的救赎,但是……我好像把他弄丢了。”
第247章
这天下午,宜图就坐在贺先生的书房里,一盏欧式台灯亮着,昏暗的光线照不到桌子的那头,也照不清老人疲倦的脸。
宜图捧着书,给这位男主读了三个恐怖故事。
他读的很慢,甚至有些时候故意停顿很久,如果贺先生不出声提醒,他就把握着这微妙的界限,继续拖延时间。
好在老人的精力有限,宜图读书的声音又轻飘飘的没有力量,故事总是断断续续。
他想出声提醒,但这位护工好像知晓他的心思一样,尚未开口就接着读了下去。
贺先生窝在轮椅里睡着了,宜图轻轻的合上书籍,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到了卧室里去。
明明看着很高大的男人,在衰老之后,轻的有些可怕。
宜图注意到了他空荡荡的裤口,双腿残废之后,肌肉全部萎缩,早已失去了知觉,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怜。
宜图关上了卧室的门,自己一人在室内来回的踱步、打量。
这一关他并不知道怎么过,但直觉告诉他,这很有可能就是最后一关。
他走到书房将那本故事集重新拾起,反复的去翻,去看。
贺先生说,他的爱人将约定的时间写在了故事集里。
但到目前为止,宜图所经历过的这些恐怖游戏,并没有明确涉及到具体的时间。
没有哪个日期能与一个爱情故事对得上号,除非这个故事尚未出现。
想到这,宜图只觉得心脏阵阵收缩。
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熬不住了,没有人能在无限循环中存活下来。
它消耗的不仅仅是时间生命,还有身而为人的意志。
宜图焦虑的咬着手指,很快白皙的指头就被咬出了血。
感觉不到疼,一时之间,他的思维飘散的很远。
他想到了跳崖的许蘅,想到了黑色石碑上的字文,想到了江寒屿转身离开的背影……
它们变成一张张黑色的大网,将宜图团团围住,勒得他快要窒息过去。
疯狂与理智,在他看来其实并没有界限,他想到了那间白色的治疗室,想到了他的主治医师。
他一直都是找不到门的病人,是原地踏步的旅人。
宜图的意志在消沉,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生的希望越来越远,寻死的想法也就越逼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