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怎么会……”小橘子原本就放大的猫猫眼瞳孔，在这个瞬间更圆了。

池易撩了下眼皮，看了前面的赵霄办公室一眼：“刘玲，现在已经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刘玲了，她是One。”

“One？”小橘子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所以，刘玲根本就没死，而且也接受了改造，现在变成了和Zero一样的杀人机器？”

“是这样。”

池易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现在赵霄应该还在查看王序凯的尸体，他得等赵霄检查完毕之后，再去停尸间看王序凯的过去。

小橘子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感叹：“怎么会……这样？王序凯这么在乎他的妻子，怎么会让刘玲去接受改造呢？”

说到这里，小橘子快步走到了祁凉的跟前，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祁凉的手：“祁凉哥哥，你是最先追出去的，你和刘玲交手了？刘玲真的变成了改造异变人？”

祁凉看着小橘子惊恐又着急的表情，温柔地弯了弯唇角，接着俯身轻拍了几下小橘子的肩膀：“我想，王序凯应该是被他们蒙骗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会变成那个样子。”

“所以，刘玲真的变成了改造异变人……”小橘子垂下眼睫，“其实，刘玲人挺好的……”

池易看着小橘子那张头嘟嘟的小脸蛋都笼上了阴云，心里也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情绪。

采哥和七老板，他们研究这些试剂想方设法地用在异变人的身上，又改造了路征和刘玲这样的异变人成为杀人机器，他们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得啊，摸鱼的人回来就到这边来了。”许之廷从洗手间回来，看到池易他们坐在赵霄办公室门口，颇有几分意外。

“这不是怕你打小报告吗？”池易没好气回了一嘴，抬眼看向了面前的许之廷，他脸颊上湿漉漉的，看上去应该是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出来。

许之廷没有理会池易，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祁凉的身上：“我还挺意外的，你这个实习生是怎么追到Zero和刘玲的？”

池易胸腔里的心脏跟着震了一下，祁凉身上的暗物质秘密，是不可能告诉许之廷的，但是，许之廷不是傻子，不可能随随便便撒谎圆过去。

“我不想说。”祁凉看着许之廷，微笑着冒出这么一句。

池易也没想到祁凉会这么直白地直接拒绝回答许之廷的问题，不过，依许之廷的性子，祁凉越是不愿意说，他就越要刨根问到底。

“来管理局上班的第一天，卢局长就问过我一些问题，关于我的个人能力，远不止你们看到的那些，但是，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有权利保持沉默。”

没等许之廷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祁凉就率先补充了这么一句。

许之廷盯着祁凉看了两眼，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把池易给逗笑了。

“池花瓶，你笑什么？”许之廷没好气地白了池易一眼。

“我就是没见过许组长这个样子，觉得好笑罢了。”池易回了这么一嘴，许之廷的脸更黑了。

正在氛围有些僵持的时候，赵霄办公室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许之廷也不再纠结祁凉的问题，抬脚走了进去：“赵部长，结束了？”

“嗯，王序凯原本就受了伤，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又被一击毙命，而且，这一击，快准狠，他身体里面的愈合能力根本就来不及修复，他就死了。”

池易他们跟着许之廷进了赵霄的办公室，正好听到赵霄跟许之廷说起王序凯的情况。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这下算是彻底断了。”许之廷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情绪有些焦躁。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吧，”赵霄宽慰道，“至少在王序凯的身体里面，我提取了一些他的愈合细胞，希望接下来的研究，能找到一些新线索，不过，我需要时间。”

许之廷点点头：“行，那就拜托你了。”

“赵部长辛苦了，这尸体就让祁凉帮你送下去吧。”池易装出一副热络的样子，抬手在祁凉的后背拍了一下。

赵霄和许之廷偏过头来，摸鱼达人池易的热络，对于他们而言，就是马头上长角——真稀奇。

“池组长，你这个实习生是个优秀人才，你一天天的就让别人做这样的工作，这合适吗？”赵霄歪头轻笑了一声，眼里写满了嫌弃。

“我觉得挺合适的，”祁凉抬手控制实验床上的王序凯尸体漂浮了起来，笑着说，“易哥安排我做的事，我都觉得很合适。”

说着，池易就操控着尸体离开了赵霄的办公室。

赵霄：“……”

许之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