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见他手臂往下一压,凑在她耳边低语,“初初,这种酒店一般很不安全,别乱动。”
云初瞪大眼睛,天真地问:“为什么?”
陆祁年告诉她,“容易有偷拍。”
云初:“?”
可是这酒店一看就很高级啊,专业的泊车员都有,而且一整栋不仅是外观,连内部装潢都特别漂亮,应该不至于吧?
陆祁年笑着说:“防患于未然嘛,所以你别乱动,也别出去,被拍到就不好了。”
“……”
云初正想说她衣服穿得好好的,被拍到怎么了,要真被拍了她能告死这家酒店。
然而,下一秒,浴袍的带子被男人解开,她果真连动都不敢动了。
一夜的暧昧与缱绻仿佛为今晚一系列的闹剧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干完事儿后,云初累得睡倒在床,她睡觉从不老实,无论什么姿势,睡一会儿就会不自觉地动来动去,直到寻找到最舒服的睡姿。
云初默默地钻进陆祁年怀里,纤细修长的手臂缠在他的腰上,睡意正浓。
男人笑而不语,想起以前她都是往外侧挪,每晚生怕她掉下去,他都要费尽心思地将她捞回来,拥在身侧。
如今学聪明了,不挪了,主动抢先一步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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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李行就加班开工了,按照老板的吩咐去公馆让佣人各收拾一套衣服出来,包装好放在袋子里。
他开车拿去酒店给他。
李行打着哈欠按下门铃时,陆祁年刚洗漱完走过去开了门,他立马将打了一半的哈欠收住,正色道:“陆总,你的东西。”
陆祁年拿过袋子扫了一眼,淡淡地说:“没你什么事儿了,走吧。”
李行应了声好,见他重新关上了门,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刚从大厅上来时,他说自己是陆祁年的助理,还做了一下证明,这会儿送完衣服上楼再离开。
前台的小姐妹又忍不住八卦起来,“当助理真惨,老板跟老板娘在酒店恩恩爱爱,自己就是个被差遣来差遣去的苦力。”
昨晚她们搜到了关于陆祁年的信息,还看了一下相关的新闻。
本以为是哪个小帅哥明星呢,结果是景城最有钱且已婚的那位金主带自己老婆来附近的海边小城市度个假。
“得了吧,可怜邺枫总裁的特别助理做什么,你知道人家年薪多少吗?有他的年薪,我被老板差遣一辈子都行。”
“陆祁年和云初不是没什么感情吗?昨晚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感情的夫妻啊,能来这儿开房了叫没感情?新闻误导吧!”
“我觉得他们也不像是没感情的联姻,网上大部分都是一些人的猜想罢了,他们应该不怎么喜欢那女的,换句话说就是嫉妒人家,不想人家过得那么好,就拼命找各种蛛丝马迹去诋毁别人来使自己心理平衡,纯纯的脑子有病。”
云初在浴室里洗漱,陆祁年将衣服从袋子里掏出来,曲指敲了敲浴室门,拧开门把,递给她。
她换上走出来时,瞧见陆祁年在床边正准备穿裤子,纯黑色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被他拎在手上,别有一种禁欲。
他弯下腰,不缓不急地换上,再套上衬衫,手指捏着纽扣,边扣边瞧了眼似乎是不敢看他,转身去了冰箱找水喝的女人。
云初刚打开一瓶水,就被男人制止住,投了个疑惑的眼神给他,“怎么了?”
“等下带你去吃早餐。”陆祁年声线低沉地说,“冷水喝太多了不好。”
云初嗤了声,笑他:“你还挺懂啊。”果真听话地将水放下,乖乖地等他带她吃早餐去。
陆祁年毫不谦虚道:“说句少喝冷水,你就感动成这样了?”
云初乜他:“我没感动。”她又添了一句,“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能感受到。”
“说来听听。”
云初懒得说了,将自己刚穿好衣服的领口往下扯了扯,身前有几处明显的吻痕,还有淡淡的青紫色的痕迹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陆祁年眼睛眯了迷,走过去看了几眼,一脸“我明明没怎么用力怎么能淤青成这样”的渣男表情,盯着她的“伤口”。
云初哼了声:“没话说了?”
陆祁年难得低声下气地说:“下次我会注意。”
下次?
云初根本不当回事儿,谁知道男人的话可不可信呢!
收拾好一切下楼时,云初并不像来时那么坦然,一想到这是什么酒店,就巴不得捂着自己的脸,快速冲进车里,让所有人看不见她,也认不出她是谁。
可惜,有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网上,却打了马赛克,配文是:一位有钱的老板陪自家老婆来这儿浪了一晚,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