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女人在力量上的差距悬殊,他轻轻一拽,云初就感觉他使了很大的劲儿。
“陆祁年!!!”
云初揉了揉被撞到的肩膀,虽然不怎么疼,但不妨碍她埋怨他粗鲁的行为,生气地看他一眼,“你有病?你弄疼我了!”
一下子被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她被迫躺在他身侧,整张床都是他的味道,不客气地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
他这才彻底被她弄醒,低低的嗓音满含警告的意味:“老实点!一晚没睡,别一大早病好了就惹我,嗯?”
“我怎么惹你了?”云初头顶冒烟似的不爽道,“你手机有人找,十几条消息蹦进来,谁想吵醒你?我是怕你错过什么重要信息才想着要不要叫醒你,好心没好报!”
陆祁年躺在床上淡淡地睨她,微眯了眸,语气突然温柔了几个度:“拿来看看。”
云初发脾气地将手机扔给他,险些砸在他脸上,轻微磕到了下巴。
陆祁年皱眉:“轻点。”
云初没搭理他,刚刚他拽她的时候怎么不轻点,一脸“你惹到我了我气还没消”地下了床,走进浴室洗漱。
刚进去不到两秒,忘记拿发圈绑头发,又折返回来,往床上找。
她不小心注意到陆祁年打开手机,没扫几眼短信就敛着眉关掉,甚至还一脸的不耐烦。
云初:?
她从小对一些事情“嗅觉”敏锐,也鲜少见陆祁年在面对其他事情时会将不耐烦摆在脸上,他一直是一个很会控制情绪的人,尤其是关于公司的事务,没什么事情是他摆平不了的。
这难道不是公事?
云初怔了两秒,奇奇怪怪地看他一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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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和昨天一样,只放半天假,下午是要回学校舞蹈室训练的。
但她生病了,跟老师说了一声。
老师也建议她今天不要过来了,先好好休息一下,要是再生病进度会更赶不上。
无端端多了半天假,云初悠闲地下楼吃早餐,也不催陆祁年起床送她回学校。
陆信然瞧见她下来,关心地问:“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云初边吃早餐边应他。
陆信然严肃道:“难怪昨晚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不舒服怎么不说出来?以后哪里感觉不舒服了,一定要说出来,别自己憋着。”
云初实话实说:“昨晚其实还好,只是感觉有点累,毕竟最近在准备比赛嘛!我真的只是以为太累了,所以就没说。”
“你半夜发烧,祁年都吓坏了。”陆信然笑着说,“烧到了三十九度,怎么喊都喊不醒,最后干脆叫来医生来给你看看。”
云初心想,有这么夸张吗?
老人家一打开话茬就停不下来,不停地告诉她昨晚的情况,以及陆祁年是怎么照顾她的,不排除有添油加醋的味道。
陆信然知道他们现在感情还算不上特别好,试图通过不断在她耳边洗脑一些关于陆祁年的好话,来让她对他产生感情。
云初自然不会反驳,不过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
她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有没有感情,又有什么所谓呢!?
陆祁年醒来后,刚好一起吃了个午饭,然后李行开车送他们回了市区。
云初见回去的路根本不是回她公寓的路线,也不是回景城大学的路线,出声问他:“这是去哪儿?”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幻,既陌生又熟悉。
陆祁年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只丢下了两个字:“回家。”
云初瞪大双眼,几乎是下意识就开了口:“回谁的家?”
他撩起唇,有些无奈地浅笑着问:“你说呢?我还能跟谁有家……”
“我们的吗?”云初咽了咽口水,内心隐隐的有些抗拒,特别是想到以后真的要跟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甚感不自在。
她不喜欢住学校的四人寝,除了床不好睡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喜欢跟别人住在一起。
但结了婚,同居在所难免,不同居才奇怪。
……好像也不能拒绝。
虽然云初拥有自己的小金库,但婚后很多花销都是陆祁年在掏钱,就连婚房也是他的房产,在伦敦回来送她回学校的那一天,他给了她一张不限额的银行卡来作为她平时的零花钱。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这张卡不限额,只是撒娇地说了一句我花起钱来不眨眼,他并没有说悠着点或者劝她节俭一点,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所以这张卡你随便刷,没有额度限制”。
云初惊了,这就是嫁给豪门总裁的感觉吗!!
从伦敦回去的当晚,她就用陆祁年的卡请祝柠吃了一顿大餐,还买了几件新衣服,一来是觉得新鲜,二来是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