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这两天住对门的外国男人走过来频繁地跟她搭话,明里暗里各种暗示。
男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一听就是个本地人,却不知为何常年住在酒店,好奇地问她:“你今年几岁了?”
云初说:“二十。”
男人毫不掩饰地打量了她一会儿,细得仿佛一拽就断的肩带搭在她平滑莹白的肩膀上,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恰到好处地裸露在了空气中,下方玲珑起伏的线条又平添几分纯欲般的性感。
他不客气地称赞:“看上去并不像二十岁,不是你显老的意思,是很性感,很漂亮。”
外国人表达赞美的方式过于直接,性感一词常挂在嘴边,云初见惯不怪。
随口回了句谢谢,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对他并无过多的想法。
回去时,他仍不放弃地尾随而来,因他所住的房间就在她对门,云初也不好说什么。
便随他让他紧着她的脚步来到了房间门口,手里拿着房卡,却刻意不开门。
男人知道她有所防备,会等他先进去,才开门进自己的房间。
索性不急,站在门口多逗了她一会儿,像只癞皮狗一样靠在门口,没有半点儿进门的意思,对她问东问西。
云初脸都黑了下来,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无赖成这样。
在他问到她是否一个人来旅游,怎么没人陪,有没有男朋友时,她语气冷艳地回应了两个字:“已婚。”
男人闻言,弯腰爆发出讥讽的笑,满脸不相信,笑声响到站在走廊甚至都能听见回声,特流氓地从唇齿中溢出了一句:“已婚我也喜欢,只要你愿意,我不介意为你冒险一次。”
云初快被恶心得要吐了,此刻恨不得踹他一脚,教教他什么叫作尊重,果然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油腻又自信的男人。
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的云初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前台的电话,未等电话里的人开口,干脆道:“我现在在1375,我需要换一个房间,请叫两名男性工作人员上来帮我搬运一下行李,小费随意。”
那端的人回复她:“没问题,请稍等。”
她刚挂电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见身后浅浅地发出“咔”的一声。
——是门锁被扭开所发出的声响。
随意靠在门上甚至嘲讽地瞧了对面男人一眼的云初随着房门被打开的惯性,毫无防备地往后摔去。
她惊叫了声,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扣住腰,给生生带回来,捞进了怀里。
清冷逼人的男性气息扑入鼻尖。
云初先是呆了一会儿,抬眸去看时,一张熟悉且阴沉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眼神流露出震惊。
陆祁年怎么会在这儿!?
突然有位男性从被他挑逗的女人房间里出来,无赖男人有意思地朝他投去一眼,却被他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吓得莫名有些发怵。
陆祁年站在半敞的房门中央,身姿修长挺拔,一身半休闲的正装还没换下,衬衫的领子尚有些褶皱,一看就是风尘仆仆,匆匆而来,慵懒又矜贵。
他只是冷静淡然地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强大气场。
未等云初开口,他搂着她的肩,近乎温柔到宠溺地问:“生气了怎么喜欢到处乱跑?”
四两拨千斤地就显示了自己的占有欲,单手将云初带入房内。
“啪!”
关上了房门,将那位外国人隔在了门外。
作者有话说:
姐妹们,他来负荆(男色)请罪了!!!
第17章 、着迷
在异国他乡被当地流氓为难时, 自家的正牌老公突然出现帮忙解围,本应是一件值得庆幸且惊喜的事情。
云初却无半点儿愉悦之色,房门一关, 立马变成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猬,甩开了陆祁年的手, 冷着一张脸打开冰箱, 拧了瓶水喝。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陆祁年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态度变化, 并不指望她在伦敦待了两天, 前几天的不愉快就能一笔勾销。
他这趟过来也是有目的,这几天深思熟虑了一下, 觉得那天说的话确实不太妥当。
虽不算直白,却字里行间每一个字都带着讥诮。
在新婚的日子, 暗讽她的不清白。
所以,赔罪来了。
陆祁年薄唇扬起几分微淡的弧度,抬眸瞥她一眼:“不问一下, 我为什么过来?”
云初哼笑了声,唇边泛出嘲笑的意味:“我有什么资格问?陆先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问来做什么?有用吗?仗着合法关系, 不打声招呼就进了我的房间,谁能拦得住你。”
陆祁年说:“那是因为拨不通你的电话。”
“噢。”云初不认这个解释,想拿到她新的电话号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这么贸然进来,你觉得你跟外面那位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