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年:“你不吃我吃,我让人给我做。”
她反问:“既然是给你做,那做我爱吃的干什么?”
“你爱吃,我也爱吃,不行了?”陆祁年淡淡地勾了勾唇,盯着她无可奈何的样子,“之前你天天在家吃饭,她们只记住你爱吃的东西,没记住我的,我这么说有问题?”
云初吐了口气,边走进去边嫌弃道:“没问题,就是听得我犯恶心,不吐在你身上是我仅存的礼貌。”
陆祁年:“……”
换了鞋进去随意倒了杯水喝,云初咬着玻璃杯,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发呆,不说话也不吱声,等着陆祁年来她面前狡辩。
偏偏他上了楼,在书房里不知道干什么……
说好回来就给她解释清楚的,云初等得烦躁,便上楼想喊他一声,要说就说,不说就滚,现在是什么态度!?
熟料,刚走到书房门口,还没敲门,便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而另一边,缪骅这两天已经被陆祁年威胁烦了,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国内新闻闹得沸沸扬扬,渣男出轨这种舆论局面,想要扭转有点公关经验的都知道,必定不能靠舆论中心的当事人空口白话地澄清,这样不仅效果极差,稍有不慎被抓到细节漏洞还可能翻车。
第一次澄清要是翻车了,后面解释再多都会显得无力,甚至惹人厌烦,很可能一辈子都摘不清了。
因此,只能先以邺枫的名义发布一则声明,再另做打算,找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出来解决问题。
缪骅看见新闻时,就知道陆祁年肯定会找上他,躲了他几天,跟夹心饼干似的,两边都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
可惜,当了几天缩头乌龟就被他派人去德国揪了出来,陆祁年限他三天内整理好措辞澄清所有事情,要是发生什么意外,就将他扔去西班牙那群□□头子里,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假戏真做。
说好的三天时限,这才两天不到,陆祁年又来催了,缪骅有苦不敢言:“不是,不是明天才到时限吗?为什么突然出尔反尔?年哥,你心疼嫂子我能理解,但是我跟你说,现在网络上都在骂你和凝姐,这情况你让子弹飞会儿准没错,等反转的时候,你信不信,网友会拼了命地同情嫂子的,你看现在网上都把凝姐羞辱成什么样了?将嫂子都捧成女神了,再等一天不行么?”
其实,他这两天一直在劝霍千凝想办法摆平这件事,只要她愿意去解决,事情就好办了,他也不会得罪任何一方。
这不还没劝好,陆祁年就变卦了!?
操!!!
低沉的嗓音自手机里响起,陆祁年看透般地淡笑了声,“缪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件事因你而起,你怕得罪她,就不怕得罪我?要是云初真干出什么事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年哥。”缪骅顿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这件事我们确实是做得不对,可霍千凝是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她就那样喜欢搞各种小动作,但她本性并不坏,她做那么多归根到底不还是为了你。她就是个小屁孩,现在还犯糊涂呢,你就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劝劝她,她会醒悟过来的!”
陆祁年无情道:“三个小时之内,你自己看着办。”
“年哥!年哥!”缪骅无法冷静地低吼,“你知不知道,一旦这样发出去,会毁了她的!!好歹你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儿情面都不顾及吗?”
“情面?”陆祁年静了几秒,低低道,“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我可以忽视,脏水泼到我身上,我可以讲几分情面。要怪就怪她不该把我当枪使,伤害她不该伤害的人。情面这东西,不是别人不给她,是她自己不要,怪谁?”
说完,他干脆地挂了电话,没给缪骅任何再讨价还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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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没有下楼,走进卧室在床边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而后有些累了,拿起睡衣进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时,陆祁年正在卧室里等着她,一惯地上前扯过干毛巾给她擦了擦头发,再拿过吹风机,耐心十足地帮她将发梢轻轻地吹干。
云初难得没有抵抗,任由他折腾她湿软的长发,过了一小会儿,才出声问:“不是要跟我解释清楚?”
陆祁年问:“现在能冷静地听我说话了?”
云初死要面子地说:“我一直很冷静!”
“行。”陆祁年将手机拿起,打开通话记录给她看,“我知道,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可以删除,要我证明那晚没有跟霍千凝通过话,我做不到,但没有的记录却不能平白生造。那天晚上一共有三个电话拨了进来,一个是李行,另外两个是同一个号码,也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晚找我有事的人,除了这三个通话之外,还打了个电话给李行,目的是让他找人查查那个电话号码所在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