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头痛得厉害,正难受着。
云初主动去拿了个干净的玻璃杯, 倒了杯温水给他, “喏, 喝不喝?别等下又乱生气说我不管你了。”
男人抬眸轻笑了一声, 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旋即将空杯子放在一边, “谢谢。”
她关心地问道:“头,特别痛吗?”
陆祁年:“稍微有点。”
“让你喝那么多!”云初上前伸手帮他按压了一下穴位, 好让他稍微缓解一点,“平时喝酒也不见你这么不节制,今天心情很好?”
他反问着说:“你说呢?”
“行。”她败给他了, “今天确实应该心情不错才对。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来,难得你没有工作,我也不用上课。你真喝醉了吗?”
见他此刻这过分清醒的模样, 又有点摸不准了,所以到底醉没醉?
才揉了一会儿,手腕忽的被他扣住, 用力一扯,直接连同她人一块儿被捞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着,还被揽着腰肢强制性地锁在怀中。
云初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有些莫名, 推了他一下:“干什么?我给你按按, 不是头痛么?”
“没事了。”陆祁年瞧着她满是心疼和担忧的脸蛋, 将她的手扒拉下来, 默了几秒,鬼使神差地抿唇低声问,“你对以前的男朋友是不是也这么好?”
“啊?”云初呆呆地看着他,对上他盯着自己发愣出神的模样,竟觉得有些好笑,这有点不像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话,“陆祁年,你……现在是在计较我的过去吗?”
“计较?”他薄唇扯了扯,好似并不屑于听到这样的字眼用在他的身上,淡淡地说,“随便问问,不想回答的话,你就当我没问过这句话。”
云初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失落的神色,咬着唇,强忍住偷笑,“真的只是随便问问?”
平时在学校看人谈恋爱,大家似乎都很喜欢将自己和对方的前任进行比较,幼稚地树一个假想敌,各种比来比去。
还以为像陆祁年这样的人,不会这么幼稚呢,更何况她之前交往过的学长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消失得跟个死人没两样了,没想到他还是会在意。
云初逗他,“随便问问的话,意思是我不回答也可以?那我就不说了。”
“……”男人的眉头微微拧起,神色趋于无语又无奈,两人在默默地较着劲,占上风的显而易见是云初,她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尾巴都快要翘上天去了。
感受到抓她手的力度加大,她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捧着他的脸,呵呵笑着说:“不是你说随便问问的吗?陆总,自己说的话自己要负责的呀,相信你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应该比我懂得多,不是吗?”
云初觉得实在是太好玩了,跟陆祁年拌嘴的次数多到数不清,每次几乎都是她占下风永远说不过他,好不容易翻身做了次主人,她甚是满足。
陆祁年很认真地问:“所以你想怎么样?”
云初笑了笑,眼珠子快速地转动了几下,“你很想知道我过去怎么对别人的吗?为什么啊?你求我呀,叫我一声老婆,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陆祁年清峻冷淡的脸上没有半点儿犹豫,这一刻尊严在她的面前丝毫不存在,他又像喝醉了似的嗯了一声,神色恍惚无意识地低眸,视线落在她淡淡抿着的红唇上,懒懒出声:“老婆,我很想知道。”
云初愣了愣,她承认在听到他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出那两个字时,直接就被蛊惑住了,未等她缓过神来,男人扣紧了她的腰,又给了她重重一击,混杂着红酒味儿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在她唇畔轻轻一吻,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压了下去,含着湿软的唇,咬着下唇不停地碾磨,即便是醉了吻技也没退步半分,反而越吻越深,越吻越色/情,差点还动起手脚来。
云初很怀疑他到底是装醉还是真醉了,适时推开了他,“可以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她戳了戳他的胸膛,一字一顿地问道:“谁说我交往过两个男人的?”
陆祁年将她的手抓住,捏在手心里不自觉地把玩:“那到底是几个?”
“什么几个?”云初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下,“明明只有一个,还是在高中的时候,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其他都是媒体瞎掰的。”
那些年都不知道被媒体暗戳戳地给她造了多少个绯闻男友了,要不是她的朋友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出来澄清,估计数都数不清。
陆祁年蹙眉:“高中?你还玩早恋啊?”
“对。”云初一脸“我就早恋了怎么了”的表情看着他,“你别说人家长得还挺帅的,响当当的校草,成绩又好,年级里数一数二的,一米八的身高,比你矮几厘米,篮球打得也不错,我觉得我一点儿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