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云初总算明白了,“之前我还埋怨过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不提供外送服务,有钱都不会赚!听你这么一说好有道理,我这脑袋就不是经商的脑袋。”
“没事!”王夫人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可爱,唇上的弧度忍不住勾了勾,安慰道,“你有陆祁年就够了啊,整个景城论经商没人比得过他。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什么,我找两张名片给你。这一张你收好,想吃什么又偷懒不想过来的时候直接打这个电话,让人给你送过来,我们不给外人送是怕砸招牌,但自己人无妨。”
云初捏着名片意外地眨了眨眼,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王夫人继续说,“还有一张是我的名片,我跟你交个朋友,有什么事想要找我,打这个电话。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将你拐上来这么久,再不带你下去,估计某个人要一个电话打过来怪我喽。”
云初将名片收好,下去之后,酒局果然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
她心情颇好地找到陆祁年,双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他的胳膊,上半身无意识地贴在他身上,仰起脸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陆祁年摸了下她微鼓的腮帮,淡淡地弯了弯唇:“你们在上面做什么?”
“没什么。”云初说,“就跟夫人聊了会儿天,一起喝了点儿酒,然后她还给了我两个名片。”边下楼边拿过名片给他看,“喏,以后我们有京茂独一份的外卖吃啦!你跟他们很熟吗?他们好卖你面子……”
她当然不会自恋地以为凭自己的人格魅力,就能得到别人这么多的好处,归根到底只是因为陆祁年这个人罢了。
陆祁年垂眸看她喝了酒后又逐渐绯红的脸,低笑一声:“还不错。”
云初嗯了一声:“你的还行,就是很行,你的还不错,就是很不错。”
她找到规律了。
陆祁年对此选择缄默,迈着沉稳而均匀的步子,踏出玻璃门直接走了出去。
泊车员提前将车停在了门口,两人不约而同地上车,离开。
回到公馆之后,云初累得将高跟鞋踢掉,上楼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暖水澡,然后躺上床像条咸鱼干一样一动不动。
陆祁年以为她累到生病了,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去探她额头,“怎么了?”
她即刻拍掉:“没什么,我就是太累了,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舒服地躺一会儿,你快去洗澡吧。”
陆祁年没再管她,将空调的温度悄悄往上调了两度,转身走进浴室。
待他洗完澡出来,时间已接近凌晨深夜。
他上床之后,云初安静垂于眼睑之上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清冽而熟悉的气息带着他独有的温度萦绕于身侧,她下意识地想要与他靠近一些,又想起自己好似还没答应他那所谓的告白,便又矜持地挪开了几厘米。
于是,两人一左一右默契又尴尬地平躺在两侧。
中间隔开的距离能塞下第三个人。
陆祁年看透了她内心的小九九,深笑了下,不着急睡觉,趁她分神之际,扣着她的腰将她捞到身侧,“初初?”
云初轻哼了声:“嗯?”
他语调寻常地问:“暑假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呀。”祝柠不清楚他要问哪个方面,还是说他有什么计划,“难道你想带我去旅游?我好像除了在这待着,也没什么事可做了,只能偶尔约人去逛逛街、喝喝酒。”
陆祁年侧眸,笑意清冷地问:“在这待着?”
“怎么?”云初反问道,“你要赶我走啊?云家我是不会回去的,学校那边的公寓也不能待了,爷爷那儿待一两晚就够了,太久我怕我会憋死,剩下能让我睡的地方只有这了。”最后,她皱了皱鼻子,故作趾高气扬地说,“这别墅我也有份,我是不会走的!”
“谁要赶你走?”陆祁年一手撑在她的身侧,斜躺在一旁,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好像还有个问题没回答我。”
云初拍开他的手,装傻地晃了晃脑袋:“什么呀?”
他视线明显一沉,冷冷道:“既然记性不好,那就现在考虑,直接回答吧。”
云初:“?”
哪有这样的道理!?
上有对策,下有政策,一物降一物。
他不介意般地在她耳边,用低沉暗哑的嗓音一字不差地又复述一遍那天晚上说过的话,眸色深深道:“要是还记不住,我可以再说一遍。”
“啊!”云初拒绝,“不用了!陆祁年,你现在是在逼我吗?有你这么表白的?”
陆祁年凝眸,低咳了两声,铁了心要装“坏人”,嗓音听不出什么温度:“说不说,嗯?”
不知为何,云初还真受用这一套,或许是因为本来就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