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和她以为的一点也不一样。
神灵微微挑眉,抽.出微湿的手指,轻轻以指腹碾磨。
手指离开口腔。
啵。
而因为那声两人都听见的微妙声响,少女脸颊红透。
天道声音依然森严凛冽。
他淡声道。
“别咬了,会更肿。”
清禾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
她吞咽,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口腔。
嘴唇,姑且被放过了。
清禾心里松口气,正要活动身体,肩膀却被按住了。
神灵指尖,落在少女露出的肩颈线条。
纤细又脆弱。
在治疗过程中,天道对她这里一直很钟意。
“这里,他碰过么?”
“没有!”这次清禾学乖了,第一时间否认。
“他弄疼你这里了么?”
当然。
但她不敢告诉天道。
清禾摇头,感到自己脸颊擦过了神灵的手臂。
“没碰过这里。”
天道声音冷淡:“撒谎。”
"没有说谎。"
“你可知,欺瞒神灵,要受何等刑罚?”
“没有就是没有。”她还在嘴硬。
神灵冰冷地笑了一声。
“这里呢?”神灵的手指向下。
指住最为危险,让她方才羞窘欲死的位置。
“没有没有!”小姑娘瞬间激动起来,试图挣扎,眼泪打转,近乎恼羞成怒道,“这里当然没有!”
只是,她全部的挣扎,在神灵近乎无穷的伟力面前,都是泥牛入海,徒劳无功。
漆黑世界中,她感受到神灵冷漠的视线,仿佛锋锐刀刃,要将她沿着肌理寸寸切开。
扎扎刺刺的痛。
他轻轻按捏她的柔软痛处。
“很痛么?好像是有些肿。”
少女急促地抽泣一声,低声道:“什么好像……明明就是。”
天道声音带了些惋惜:“灵体相较躯壳,确实过于脆弱了。”
“知道你还?”
“那便不留了。”
神灵语气自然而平静道:“它们一直留在这里未曾排出,才让你如此不适。”
清禾脸颊温度已经滚烫到,连她自己都习以为常。
俗称,麻了。
“那怎么办?”
自然是清理干净。
高洁的神灵破天荒屈尊纡贵,以手指轻柔安抚她每寸伤处,慰问啜泣的小姑娘。
只是神灵探索欲强烈,委实不信她的灵体如此不堪承受,便又进行了一番考察。
将柔软云朵里的水份,汲取的干干净净。
……
少女瘫软在棺椁中,除了胸口微弱地起伏,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她的神识痊愈如初,甚至更加强大。
然而纯由灵体构成的身体实在倦怠到了极限,最后只能将微烫的绯红脸颊埋入天道怀里,沉沉陷入沉睡。
神灵则毫无倦怠之意。
他手指随意擦过棺椁底面的微湿痕迹。
这却是连神灵自己都不知道的新知识。
原来,灵体构成的躯体,排出之物亦可影响现实。
那万年后的他,能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变化么?
比如。
万年前的此处,发生了什么?
清禾醒来后,坚决拒绝神灵一切检查。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手臂再酸,她也要自己把棺椁推开,绝对不给天道任何可乘之机。
这次天道没有阻拦她,见少女实在吃力,甚至越过她的肩膀,帮她打开棺椁。
“呼。”
棺椁中其实并不憋闷,但坐起时,清禾还是下意识出口气。
她随意拨了拨自己湿透的长发。
“我感觉状态很好,双修确实有用。”
“你看我怎么样?”清禾转头看身侧的神灵,“我现在的灵体,能够承受穿梭的强度么?”
她全身汗湿,天道却仍然一尘不染,洁净超然。
神灵稍显冷淡地望着她,方才的亲密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这冷若冰霜,乖戾阴郁的神灵,本质似乎并没有丝毫软化改变。
“还差得远。”
清禾纳闷:“但我觉得不错啊。”
“那是因为,我方才留在你魂体内的先天真气令你短暂固体,但根源仍需多次交融真气,才能调养。”
天道淡淡道:“先天真气,亦是我的骨血。”
清禾懂了,这是神灵用的委婉表达。
那么问题来了——
“会怀孕么?!”清禾忽然惊醒。
她连忙调动记忆,回忆祓神当初说得怀孕原理,什么做梦什么因感而孕……救命,完全记不清了。
天道神色稍显古怪。
“我记得你说,你可以截留先天真气,所以不会受孕。”
但是天道为了巩固她的灵体,留下了先天真气……等等,这里的先天真气和祓神说得先天真气是一个东西么?
应该不是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