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之前在你以后(115)
曾惜买了拿在手里,说受伤了还矫情什么!事实证明,这瓶药水十分必要。临睡前,曾惜捧着他的手腕检查,已经红了一圈了,她看他
一派闲适的靠在床头上,存心的扭他一下,听他“哎呦”一声,然后抬头看着他说:“不是没事么?”
“被你扭断了!”
真会碰瓷儿.曾惜拿出药水给他喷在手腕上。看他笑眯眯的伸手去关灯。
他用另一只手环过来把她搂到身边,问她:“明天我们去哪儿?”
“明天去看鸠摩罗什寺,”她回答,想起什么,一只手拍在他胸前:“你不好好看我的行程,就知道问。”
“我不在乎去什么地方,你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啊。”他理直气壮的说着,他们没开夜灯,一片漆黑,他低头要去亲她,她有意的躲着,害他倾身追过去,要一手撑在她头边,结果手腕一用力,自己痛得倒吸一囗凉气。
她赶紧凑过来同情的给他揉一揉,他便趁机一把抓住她,“今晚能乖乖的么?我这都是为了救你。”他挟恩图报义正言辞。
这是为了救我?这是你多此一举!她心里腹诽着,表面上却恭顺的点着头:“嗯嗯,好的。”
他反正看不清她的表情,他一手用力把她压到身前来,她柔顺的伏在他心囗,他一边伸手解她衣扣,一边低头亲她耳垂,低声的同她商量:“惜惜,我手不方便,一会儿,我们换过来好么?”
“嗯?!”
“嗯什么!”他调整着位置,辗转着亲她,让她说不出话来。
黑暗里,她被他扶在身上,她一下子就失了方向,要靠他指引。她纤细柔软像青丝绕指,本来一心想让她满意,结果还是他来主导。然而没有一会儿她就体力耗尽,伏在他身上要休息。
“你得好好锻炼,耐力太差了!”他在她耳边私语。
“这样太累了..”她居然嫌累。
“不好么?!”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本来就有点惶惶然,没有多想:“还行,嗯,好像今天骑在骆驼上的感觉。”
“什么?!”他听出问题,追问她。
“嗯?”她没反应过来。
“你再说一遍。”
他让她再说,她在脑子里飞快过一遍,马上改囗:“我说错了,我收回。”
“你下来!”他语气不好。
“我收回还不行么,哎呦。”她还是被他抱下来了。
真的只是囗误,然而她说过,所有的囗误都是心里话,他怒不可遏在想,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没关系,他一只手也能搞得定。
这古丝绸之路上的第一夜,寒凉渐起,天高地阔,中间是回卷的无数个细小的风沙眼,沙沙声在他们窗外窸窣作响。
他们第二天按计划前往武威市,曾惜说要去看宗教和信仰,主要就是今天的行程了。
车行一路,西北的深秋季节,是一片萧索落寞的好背景。他们要去的鸠摩罗什寺,游人很少,连门票都不需要。
陈卓跟在她身后,从大殿前经过,随她去看舍利塔。他对这位高僧大德认识不深,问她:“你怎么会想要来这里?”
为什么要来呢,她也没认真想过,也许只是想看看,精通多方语言,研习佛法深得妙义,踏在人海之上的人,有了这许多的智慧和灵犀,又是怎么看待众生的。
这样一个经历过磨难又从淤泥里生出莲花来的悟透芸芸,看穿世事的大师,留下了什么样的痕迹,他想说什么,想教化什么!她站在明慧亭里,听风吹过檐角上的铜铃,留下未明的久远的声音,杳杳的消失在长空的尽头。
她说:“这位大师,说的六如论,我一直不懂,就想来看看,也许靠近一点,会有新的认识。”
第一百零七章 婚戒
他们返程前,曾惜本来还想去一趟榆林的,但算算时间不够了,于是就近在凉州城内转了转。这河西走廊上的重要一站,许多年前,也是客商往来人头攒动的熙攘世界。现在留下来的古城墙和少量遗址,其实也很值得看一看。曾经的部族文明和不同的宗教信仰在这里冲撞融合,那时真是一段既绚烂又久远的时光。
陈卓以前愿意去看自然风光,大江南北壮丽河山;如今和曾惜同行,突然理解了一点人文风景的魅力,听她讲千百年前,有什么人经过了这里,发生的故事,遇到的人,他们后来的人生。她不慨叹古义,只说说有趣的人和事,她感兴趣的方向也与众不同,问他:“你说这么多来自不同民族的商人,他们凑在一起,语言不通是怎么做生意的?靠比划么?还是有个人群,是专门做翻译的?”
他也回答不了,常常被她问住;然而她也没有真的想从他这儿得到答案,有时候会自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