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迫逃生[无限]+番外(107)
江家家风严正,是断没有用饭途中离席的先例。
更何况,二话不说地走,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就为了给媳妇解辣?
江父气不打一出来,眼睛轻轻眯起,脸色不悦。
宁桑完全忽略了江父的寒气逼人。她感觉不到辣,只是生理反应被刺激的冒眼泪。
咕咚咕咚喝完一碗牛奶,她再次把碗递给江眠,那意思很明显了,再倒一碗。
整顿饭下来,江眠没吃上几口就得给宁桑倒牛奶。等一瓶五百毫升的牛奶全倒完,他扭头喊:“张姨,麻烦你再拿一瓶。”
这伺候的还挺熟练贴心的嘛,也太旁若无人了!
江父内心气愤,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面上,碗盘都震得直响,发出很大的动静。
江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回头对上江父怒气沉沉的视线,模样颇有些乖,喊:“爸。”
“喊什么爸?我看你眼里只有她。”江父火气冲上来,说话也很直接,不留情面。
他火气高涨,脸色怒沉,气势唬人得很。
可惜这气势维持不到一分钟,就被江母一巴掌拍没了。
江母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把他吓得直呛。他阵仗全无,扭头恼怒地看着江母。
江母眉头紧锁,话不饶人,“怎么?骂完儿子,还想说我啊?”
江父顿时蔫了,“不敢,我哪儿敢惹您生气。”
“哼!”江母懒得理他。
江父慌了,赶紧站起来,将凳子向着江母的方向轻轻挪动,靠近后,柔声说:“我只是在训儿子,万没有想把怒气引到你身上。”
江母斜斜瞟他眼,语气警告,“最好是这样。”
家庭地位霎时明了。
宁桑默默收回视线,在张姨抱着一瓶牛奶来后,伸手去接。
哪知江母又开口了,“给江眠,哪儿有让妻子动手的道理。”
江眠双手接过,又给宁桑倒了满碗的牛奶。
这顿饭,宁桑是被牛奶撑饱的。
还记得,江眠说过会撬锁,是因为高中偷江母的身份证,偷身份证干什么?
坐在客厅的时候,宁桑忍不住将疑问全盘托出。
江眠沉思半晌,直言不讳:“高中,爸妈关系不和睦,我推波助澜帮她们离婚。大学的时候,我爸又把我妈给追回来了。”
宁桑恍然,喝了太多牛奶,总觉得不舒服。
应该是被腻的。
她扯了下江眠的袖子,指着桌面上的橙子,“你给我剥个橙子。”
江眠怔忡片刻,“你尝不出味道还吃?”
不想动手就算了,还拐着弯儿地说她浪费。
她哪儿能知道她为啥还没好?她也想好啊!
宁桑秀美轻蹙,心里团着火,食之无味长久以来的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她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想争辩,径直上楼。
江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凌乱。
只是说个实话……而已。
江父和江母正在花园浇花,常见的百种鲜花都长在这片小花园里,很多是江父从各地运过来的。
单纯因为江母爱花。
两个人边说笑边不动声色观察客厅的两个人,竟看见宁桑甩手离开。
步子迈得大,明显是生气了。
江父手里拿着洒水壶,脸色难看,“数月不见,我们这个儿媳妇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不仅指挥江眠,还甩脸色。”
江母却笑的欣慰,眼睛弯起,不见一条皱纹,“这不是挺好的,她终于支棱起来了。我就是看不惯她之前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样子。身为我的儿媳,怎么能脾气软得跟泥鳅似的。现在这副样子,才稍微称我心意。”
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就是怪怪的,说不清哪里奇怪。
江父一时无言,洒水壶的水都喷完了还没发现。
江母气得推他,“出去出去,等会花都被你淹死了。”
直到被推出去,江父才想明白。
江夫人摆明了是乐意看着自家儿子被拿捏。不行不行,儿子都成家了,好歹是一家之主,家庭地位得有,可不能像他似的。
他将洒水壶放好,去鞭策江眠一定要在关系中掌握主导地位。
另一边,宁桑走到四楼,四楼有三个房间。
只知道房间在四楼,并不知道是哪个房间。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折回客厅。
人生地不熟,不得不低头。
暗念百遍,她回到客厅。
却发现江父在和江眠说话,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
听墙角不好,她正犹豫着,好在江父发现她来了,没再说话。
江眠手里还拿着橙子,剥了一半,果皮和肉分离。他白皙细长的手都沾了很多汁水,圆润的指甲也有些脏。
但他还是拧着眉,边跟江父说话,边继续剥。
发现江父没再说话,江眠纳闷着偏头看过去,视线越过江父正好看到站在楼梯扶手旁的宁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