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左冽见她脸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不由皱拧了眉头,“前妻,女人都喜欢胡思乱想吗?怎么我才说出她的名字你就可以变出这么多表情然后想一大堆有的没的?”
“......我。”因为她害怕失去他呀。可是,这要该怎么和他说?
“她说我找不到她,除非她自己出现......我有预感,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出现。”左冽不觉怀里的裴影手心汗湿,脊背发冷。仍自顾自的说着,“我很讨厌她的声音,这是很肯定的。所以呢,前妻你不用怕我会喜欢上她,因为我根本不会和一个声音令我发寒的女人生活。”
“你,这算是在安慰我吗?”
左冽见她问得小心谨慎,不免觉着好笑:“前妻,你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正了正脸色,见她粉颊依然绷紧,眼底满是不安,他索性咧嘴露出一口炫目的白牙:“前妻,那就当我刚才那番话是在讨你欢心好了。”这样总不会不安了吧?
“讨,讨我欢心?”这下裴影更不安了。因为失忆后的左冽根本不会说这么煽情的话。
“不可以吗?”他微一挑眉,俊脸凑近,与她额贴额近距离接触。“这可是儿子教我的呢,他说以前有教过我,但是我不记得了,所以又教了我一次让我一定要讨妈咪欢心。”
“......”原来是儿子教他的。就说啊,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说这种话的。
“前妻。”
“嗯?”
“你不会离开我吧?”他突地一脸正经。
裴影愣怔两秒,美目锁定那张俊颜,很认真很慎重的点头,“我不是说过了吗?除非你不要我赶我走,不然我不会离开你。”因为他也说过,让她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记住他爱她。
所以她坚信。
“可是......有些人,要离开了。”他的声音变得有点粗有点沉。
裴影撇撇嘴,环手狠狠抱住他,给他安慰:“我很爱你。”所以请不要为了Ann蒋的将要离开而变得颓废。
“我不会说,我爱你。”他别有用意的埋在她的颈项窝里,眼里的湿意触碰到了她细腻柔滑的肌肤。
“冽,现在是真正的原谅了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会说刚才那番话?”如果不是有心原谅,他才不会说只要她醒来,他就叫她一声妈。要知道这个称呼在他心里非常陌生。陌生到他光是用想的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是那种像刺扎破皮肤的痛。
“所以......儿子可以跟着你回左家认祖归宗了?”她没和刚才一样说是他会重回左家,而是用儿子来压他,同时也给他找了一个台阶。
“前妻,不要得存进尺。”
“呃?”她轻抬眼,瞧见他红透的耳垂,略弯下眉,有点了然于心。
“冽,你是在觉得有些别扭?还是,很难为情?”
“你很罗嗦诶!”真是的,对她好一点就得存进尺,问东问西!这也就算了她居然,居然还一直戳他要害!
是!他难为情,他别扭!这样可以了吧?
“呵。”裴影轻吐舌,“和我一起进去看着她?”
“两位要不要吃了饭再进去?”司羽昊清朗的声音透着一丝戏谑。
两人侧头看去,见他两手各提着一个食盒站在电梯门口。
“羽昊,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你还真的帮我们预定了盒饭?”而且看那个食盒的精美就知道还不是一般的盒饭诶。
“我不怕别人饿着,但你经常这样有一餐没一餐的吃饭肯容易患胃病,这个上次已经提醒过你了。”司羽昊很不怕死的挤身坐在裴影身边。分别把两个食盒递给他们。
“那你是特意来送吃的给我们?”裴影略带惊讶的问。
“里面不会下了毒吧?”左冽悻悻然接过,嘴巴恶毒地道。
“裴影的没下毒,但你的嘛。”司羽昊顿了顿,扬唇诡笑:“放了很多醋就是。所以,请保护你的牙齿别算掉了。”
左冽不以为意的斜他一眼,冷哼着:“你早上没刷牙?”所以嘴巴这么臭。
“是你话里面带鱼骨头。”司羽昊难得有兴致的反唇相讥。惹得夹在中间的裴影莫名其妙。
“羽昊,什么是话里面带鱼骨头?”她怎么听不懂?
“我指的鱼骨头是鱼翅(刺)的意思。”
“......”直接说左冽话中带刺不就好了,还拐着弯说。害她半天搞不明白。
“好了,我要回去了。病人的主治医生已经在值班了,我和他说了一下情况,他会马上过来再做进一步检查。”司羽昊起身。
“谢谢。”不冷不热不愠不火的两个字音量极小,却极清楚的落进司羽昊耳中。他回头,有些受宠若惊的与左冽对视一眼,尔后浅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