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宠(217)
如果真是夫妻,应当该做过的都做过了。
可...
为什么他的床上是一个枕头?
时矜顺着他的目光看,看出了他的疑问,眼眸一转,怕自己没底气用丹田发声:
“我们之前吵架了!”
“我就搬去旁边睡了!”
想想又补了句:
“你之前,还求我回来来着!”
时冽:“........”
他这么没风度?
吵架了让女生搬出去?
时矜不忘重新塑造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
“看你受伤了,我就,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着,走到床边把枕头放上去,自己也躺上去,又盖上被子。
空气一度很安静,时矜躺在床上觉得脸烫到能煮个鸡蛋,时冽站在窗边看过来,似在犹豫。
时矜能躺在这儿已经用了她所有的胆子,连看都不敢再看他。
心里却在嘀咕着,
他会过来吗?
会吧...,
她都说她是他老婆了。
可他会不会不信啊,
再或者...
他突然觉得她不怎么样,长得不够好看,也不够性感,就想索性趁着失忆把这个老婆给踹了?
不会吧...
她哥挺有责任感的...
“起来。”
时矜:“......”
他、让、她、起、来!
他是有多、嫌、弃、她!
送上门都、不、要!
时矜仿若被羞辱了一样,掀开被子,坐起来,脚踩在地板上,家里冬天是地热不凉,干干净净的也不脏。
一瞬间有股委屈涌上来,时矜背对着他,红了眼眶。
起身连枕头都忘了拿,抽抽鼻子,开始往门口走。
身后的人动了,好像走到抽屉边在找些什么,连理都不在理她...
走吧,
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大不了我晚上再偷偷过来。
手放到把手上的瞬间身后的时冽轻声说了句:“原来在这儿。”
起身,他问道:“你要去哪儿?”
时矜怔住,转过来,不是你要我起开的么。
她的眼眸红着,满脸委屈,眼泪还叭叭的往下掉,时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柔声道: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给你吹头发。”
“湿着睡对脑袋不好。”
他很少解释这么多话,握着风筒又说:
“我想不起来这个东西放在哪儿,就找了一下。”
他眉宇间曾经常挂的冷冽疏离淡去,语气比他曾隔着被子抱着她给她将睡前故事时还温柔,好似商量:
“你那边没电源,来我这边,嗯?”
泪还在落着,人却笑了,时矜听话的走过去,到他面前站立。
时冽抬起手,指腹擦掉她脸颊的泪,指下的皮肤细腻光滑,她眼睛红着有点委屈又有点可爱。
“怎么这么爱哭”,他的声音低醇,带了哄意,问她:
“我以前,常欺负你?”
时矜摇头:“没有,你对我很好。”
时冽笑着:“我也这么觉得。”
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床边,打开风筒开关给她吹湿漉漉的发,发湿了好一会儿,睡裙单薄被浸湿的部分隐约贴到后背光洁的肌肤上。
时冽犹豫了一下,随后执风筒的手向下,暖吹向她的后背。
两人虽然一直生活在一起,但他一直多有避讳,尤其是在她越长越高,尤其是在他察觉了她对他的心思之后更甚,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给她吹过发了。
时矜一直一动都不敢动,身体僵硬的不像话。
等时冽揉揉她的脑袋告诉她:
“睡吧”时,
她已经...真的动不了了。
时矜揉了揉腿,扯笑说:
“你先睡吧,我再...坐会儿”
“....嗯?”
“我赏会儿月”
“..嗯?”
意识到今天是阴天的时矜抿了一下嘴角:“...我脚麻了”
时冽笑了。
时冽放回风筒走回,逗她似的掐了下她的脸,然后把她拦腰抱起置于床上,又为她盖好被子。
时冽坐在床沿边,替她掖好被角,就在时矜想和他说晚安时,他突然弯腰,垂眸,目光噙着她的。
他洗过澡不久,身上还有淡淡清冽的味道,很好味。
时矜被子下的手悄悄紧攥,他...要干嘛?
她刚刚说她是他老婆,所以...
他要干嘛!
修长的手指捋顺时矜额前的发让她乱猜的小心思镇定下来,时冽的声音温柔和煦:
“抱歉,我什么都不记得。”
“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请告诉我。”
他距离她太近,时矜连头都不敢点,怕一动鼻尖就碰到他的,讷讷的应了声:“...嗯”
时冽如墨的眸微微向下,目光落到她的唇上。
时矜察觉到了,杏眸儿忘了眨,长长的睫毛仿若轻薄蝶翼,时冽很容易的就能察觉出她的紧张,唇微勾,眉梢轻挑,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