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始吻她,抚摸她,温柔地感受她……同样,她也吻他,抚摸他,周到地回应他。
在一场情|爱里,如果前期能做到温柔和周到,那必然是令人回味的,甚至是优雅克制的,当然最后两人都有些难以抑制地放肆自己。
酒店暖气真的太足了,最后两人都是畅快淋漓且热气腾腾……
落地窗外是黑绸子的夜空,半夜三更,也不知道几点了,因为没有睡意艾茜套着睡袍下了床。她熟习地点上一支烟,只是还没有抽上,就被费聿利夺过,夹在了自己嘴里。
艾茜笑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晚上去哪儿了?”喝了一口酒,她出声问他。
“去一个没办法推脱的饭局。”费聿利回答她。
“什么饭局?”
“一群人的饭局。”
真是无可挑剔的回答,艾茜抿了抿唇角,没有再问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也幸好费聿利什么都没有说,不然她还要礼貌性地问他几句今晚相亲的女孩怎么样。
可是真问了,又很奇怪。
夜里艾茜枕靠在费聿利坚硬修长的手臂,入睡之前,费聿利摸了摸她的头发,突然问她:“这个周末有空吗?”
艾茜没有犹豫地回:“没空,明天就要去一趟昌市。”
“真忙啊。”费聿利默了一下,又问她,“那周日能回来吗?”
艾茜抬了下眸,看向搂她入睡的男人,房间灯已经关了,她只能看到费聿利大约的面部轮廓,他下颚角长得坚毅又流畅,她伸手摸了摸,感受到了略微刺手的胡渣。
“能。”她回答费聿利。
“我周一回A市。”费聿利接她的话。
“喔。”艾茜应他,“然后?”
“我回A市之前,一起吃个饭吧。”费聿利以提议的口吻,手心顺着她的长发从上往下,最后来到她的肩膀停留下来。
“好啊,我本要请你吃个饭,昭开的事也要谢谢你。”艾茜说。
“我说的吃饭跟你说的不一样。”费聿利说,像是跟她强调,又像是卖关子。
艾茜轻笑一声,正要闭上眼睛准备休息,费聿利在她耳后说:“周日回来,到我外公家吃饭。”
艾茜变得更安静了,呼吸都差点停了下来,她脊背微微僵硬着,顿了顿压着声音说:“见家长吗?”
“也不是……就是外公想见见你。”费聿利与她手指相扣,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
艾茜闭着眼:“那我要想一想。”
“行……你慢慢想。”费聿利稍微松开放在她腰间的手。
然后,艾茜才动了动僵硬的脊背,后半夜,她努力让自己入睡,强迫自己入睡,终于觉得自己快要放弃的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调好的闹钟吵醒了她。车子已经停在酒店楼下,她简单洗漱完毕离开酒店,上车的时候,还在酒店房间的费聿利给她发了一个消息:“注意安全。”
接近着,又发来一条:“想好了告诉我。”
……
周六晚上,艾茜发了一张她所在房子望出去的昌市夜景照给费聿利,费聿利直接发来文字问她:“想好了吗?”
艾茜也输入文字问:“外公喜欢喝酒吗?昌市的土烧酒不错,我带两瓶回来。”
费聿利回她:“真孝顺,不过外公不喝酒。”
艾茜感到难办了。
“人过来就好。”费聿利再次发来。
“好。”
……
你对他有过信心吗?在她和费聿利分手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艾茜同一位天黎山区支教两月的男老师聊天,谈及彼此最近的一段恋情;当她讲述完她和费聿利的故事,男老师这样问她。
很抱歉……她没有,从来没有。这是她心里的答案。
所以,她和费聿利的分手这件事,即使提出的人是费聿利,艾茜一直觉得自己占一半责任。只是这一半责任里,她也有无能为力的地方。
对于工作上的事,艾茜基本是尽自己所能地将它做好,然而感情上,稍微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她都容易失去信心。
“可能是因为……你被人抛弃过。”男老师这般直言不讳,“即使再亲密的关系,你也很难对人有信心。”
艾茜同意男老师的话,她之前谈过好几段恋爱,唯独与费聿利最遗憾,遗憾的原因不是第一次被人甩,而是她……差点就对他有了信心。
只要他再给她一点时间,再给她一点耐心,她就可以义无反顾地跟他面对一切困难。
可惜,就差那么点。
……
艾茜从昌市飞回北京的时候下午四点,按照她和费聿利约好的时间还有两小时,她落地的首都机场就在顺义,半个小时就可以回到危家。
然后,洗漱,化妆,带上准备好的礼物。五点半,费聿利会过来接她去他外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