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虞坐在前排，没看到方楚寒，视线扫视了好几圈，才看到他从门口走进来，坐在了最后一排靠近走廊的位置。终于放心的回过头，继续和身边的人交谈。

钟声敲响，奥斯卡站在前面等待着秦菲。久久没有见到秦海，只能把手放到姨夫手中，朝里走去。

随着乐曲响起，所有宾客回头看向新娘，珍珠桂冠盘在头顶，珍珠项链衬的皮肤莹润透亮，背后那闪闪发光犹如星海的设计，让所有人都沉浸在新娘复古的东方韵味之中。

奥斯卡的眼神，宠溺又惊艳，望着秦菲一步步微笑着向他走去，走过方楚寒的时候，秦菲听到轻轻的吟唱：“天山一碧如黛色…… 五更梦中，星满天……”

秦菲猛然回头，只见方楚寒西服胸口，放着一只折好的布老鼠，脸上满足的微笑着。她仿佛透过方楚寒，见到了秦海的笑容。

“菲菲，爸爸的小棉袄，以后结婚，爸爸也在西服口袋上，插上布老鼠。”

“那妈妈呢？妈妈，你会怎么样呀。”

“妈妈把我的婚纱给你穿，还准备一顶最美丽的珍珠皇冠给菲菲。”

“太棒啦，那我明天就要结婚～”

童年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秦菲皱了皱眉头，再次看向方楚寒，见他带着笑意，做了一个摆手的动作，那是秦海鼓励她的手势。秦菲眼眶红了起来，转过头，继续潮奥斯卡走去。

直到秦菲和奥斯卡交换戒指，方楚寒才坐了下去，闭上眼睛，淡淡的酒味，从身上传出。

礼堂外，天空澄澈高远，一道儒雅的身影，朝天际迈去，口中吟唱着，刚才秦菲听到的歌曲。

“天山一碧如黛色…… 五更梦中，星满天……”

那是徐霞客的主题曲，也是秦海最辉煌，又最遗憾的人生。

第34章 陷入昏迷

“醒了？”炎虞看向睡眼惺忪的方楚寒，吓得方楚寒伸到一半的懒腰僵在那里，心里咚咚的擂鼓一般响起来，自己让秦海附身的事，被发现了？

“啊？我睡着了啊……”方楚寒眼神有点飘忽，没敢直视炎虞。

“我说的你还是要记住的，真的很危险，你都不知道对鬼来说，你是什么样的存在！”炎虞觉得自己全部的耐心，都在方楚寒身上用光了。

“什么样的存在？”方楚寒愣住了，看着炎虞，眼里还有睡意没有驱散完。

炎虞叹了口气，吻了上去：“想占为己有的存在。”

晚宴在W酒店举行，是室内外空间打通的婚礼，室外是BBQ和一些小魔术表演，室内是布鲁斯歌手演唱加自助。

炎虞见方楚寒醒了，关照他不要喝酒，自己就去实施“抓人”计划了。

秦菲换了晚礼服，和奥斯卡出来接待宾客。

见到方楚寒，秦菲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嗨。”秦菲打了个招呼，方楚寒回过头，秦菲瞬间就意识到，这不是秦海。

“刚才教堂里，是谁？”秦菲问道。

“你觉得是谁？你希望是谁？”方楚寒反问。

秦菲沉默了，她内心隐隐觉得，秦海或许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其实付出和关心了自己。

但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原谅秦海，是对妈妈的背叛。

“我想见见秦海，我会给他一次机会，面对面做一次彻底的沟通。”秦菲对方楚寒开口，嗓音里透出一种犹豫。

“可能……没机会了。”方楚寒感受到了秦菲的动摇，可惜，错过就是错过，无法回过头重来，秦海不可以，秦菲也不可以。

秦菲诧异的望向方楚寒，渐渐脸上漫上一丝羞愤：“如果他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是的。”方楚寒止住了话头，直接点开了收藏的一篇新闻，递给秦菲。秦菲漫不经心的接过，眼睛越瞪越大，抬头的时候，眼角有泪珠含在眼眶。

“这就是原因，他其实很想见你。”方楚寒找了张纸巾，递给秦菲，她用手捂着脸，半晌说不上话来，方楚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位女士，手忙脚乱半天，他想起来，口袋里还有秦海留的信，是他附在自己身上后写的，但怎么处理他没说。

“有封信，我可以给你。”方楚寒拿出折成老鼠形状的信件，递给了秦菲。

秦菲咬紧嘴唇，接了过去，方楚寒大概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昏睡。

“菲菲，

爸爸和妈妈非常相爱，一直想要一个可爱的孩子。

你妈妈被诊断身体不适合怀孕的时候，其实我是痛苦的。

犹豫再三，我跟你妈妈说，还是不要孩子更好。

你不要多心，那时候你没有出生，我确实觉得，你妈妈的健康，比是否会多一个你，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