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琳呢？她是否也和你一样。”

“不，她的灵魂是残缺的，是不完整的，并且她也没有任何相连的记忆，所以她永远都无法像我一样活着。”

“从某种意义而言，我是永生的，而她则不能。”凯尔说道，“但无论她在哪，我都会找到她，这一世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的一半灵魂还在神游，另一半则在波琳的身上，所以，为了守护这一半的灵魂，我选择了凯尔这具身体，选择成为她这一世的主人。”

“你爱她？”

“不，这不是爱，确切的说，如果你爱的是波琳的话，那么我爱的只有颜玥。”

第49章

“颜玥是谁？”

“她是拥有和我一样完整意识的灵魂，她曾经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的妻子，但在那场毁灭之战后，她的灵魂变成了无数块碎片，千百年来，我只能一块一块地去寻找，直到有一天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她。”

“你的意思是波琳只是颜玥的一部分。”艾瑞克看着凯尔说道。

“不，当然不是，确切地说，波琳还是波琳，只是在她的灵魂深处有颜玥的一部分神识，所以，我才会来到她的身边，保护她，陪伴她。”

“你不是保护她，你只是想利用她。”深吸一口气，艾瑞克虽然并不太明白凯尔所说的，但从他昔日对波琳的所作所为，他很难联想到那会是爱。

“艾瑞克，你知道吗爱其实是很复杂的，不是要在一起，更不是要为她遮风挡雨，而是要她成长，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走自己想走的路，就如同陪伴也是一种爱。我知道波琳从来爱的就只有你，那么对我而言，就是成全。”

“如果是陪伴的话，是关爱的话，那么当初你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次地受到伤害，又一次次地被肖恩那个魔鬼利用，你不是说自己能看看见未来吗，那为什么还要让她一次次地面临生死的考验，这根本就不是爱。”

“艾瑞克，也许你还不太了解，虽然我能穿梭时空，游走在过去和未来，但我却无法改变历史，你也看到了，当我们穿梭在其他时空，事实上只有灵魂而没有□□，他们根本就看不见我们，所以除了对所见所闻发出由衷的哀嚎，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不是可以。”艾瑞克看着凯尔，犹豫了一会后继续说道，“至少现在你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但无论如何，在我看来，你从未真正陪伴过她，你只是她的主人，她也从未真的在乎过你。”

“也许吧，我不在乎，但即使这样，我仍然希望她能活着。即使没有我，但只要有你，她就会开心。”

“呵呵，你嫉妒了。”

“也许吧，但她毕竟不是我的妻子，很多时候，我更愿意游走在不同的时空中去寻找真正的她。”

“这听上去还真是让人动容啊。”有些许哀伤的情绪慢慢冲入艾瑞克的情绪中，虽然他依然不愿意答应凯尔，当然了这并不是因为艾瑞克怕死，说实话，他早就不想活了，要不是布伦家族需要他，他早就因为绝望而离开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你是最好的人选。”

“我，是吗？”

“虽然不得不承认，但这具身体马上就要死了，艾瑞克我需要你的身体，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二为一，这一世，你和波琳就可以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你说的这些话，对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爱她，可我也不想成为谁的替代品，更不想成为你的，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她，这点，不需要你操心。”

“如果你成为了我，就可以永远地活着，当然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代替我继续寻找下去。”

“这样不是会很累，背负太多的命运，太多枷锁，凯尔，你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艾瑞克，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成为我之后你就是这个世界的王，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还有神殿堂天使的秘密也将由你继续去守护。”凯尔轻轻抬手，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又回到了刚才的那间黑暗房间，开门，艾瑞克毫无犹豫地向外走去，“我爱的只有波琳，仅此而已。”边走边摆手道，“我根本不想知道关于那幅画的真正秘密，波琳已经失忆了，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艾瑞克，你一直都有作为王的能力，可你缺乏野心，如此懦弱可不像你。”

“凯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仅此而已。”

与此同时，波琳正背着画卷行色匆匆地向凯尔的房间走去，当她再一次在拐角撞到艾瑞克的时候，抬眼，两个人都怔住了，“你怎么会在这？”

“我，算了，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和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