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1294)
而是千年前的战将悍守生命,守护城池到最后一刻的力量。
就像邺澧的力量借给除燕时洵之外的任何生人,都会让对方的神魂因为承受不住鬼气而出现问题一样。
死亡的力量无法帮助生机,而相对应的,生机也同样无法执掌死亡。
虽然邺澧是大道之下唯一仅剩的神,但是,他与常人认知中更加推崇的福禄寿等神仙不同。
天地乾坤,他只执掌死亡,太极阴阳,他占据其中一半。
却对另一半的生机并不执掌。
虽然在大道倾倒之后,数次想要让酆都之主承担大道,撑起坍塌的地府,成为新的生死轮回之处。
但是邺澧对此却只冷眼漠视。
如果不是在井公馆时,眼看着井小宝就要伤害燕时洵,邺澧也不会为了挣脱出井小宝的鬼气构筑世界保护燕时洵,而松口应下了承担大道的重任。
但即便如此,邺澧仍旧不会成为新的大道,或是凌驾于大道之上。
——酆都只属于太阳落山后的黑暗。
不过,皮影却不同。
这是一门极其考验工匠技艺和耐心的传承,需要工匠花费数周的时间,去做一只看似不起眼的皮影人物。
在整个鞣皮制皮的过程中,工匠将自己的心血倾注其中,也相当于在赋予皮影以生命精魂,让它可以在影子的世界里,代替真人的身份行走和动作。
与南溟山师公的死祭相对应的,每一次制作皮影,每一次表演皮影戏,都是在重复“生”的过程。
成千上万次的反复,已经足够从皮影中诞生出新的生机。
再加上千年前战将的力量……
邺澧狭长的眼眸暗了暗。
“千年前的我,与现在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就连力量和所奉行之道都大不相同。”
邺澧道:“我不知道为何那个形象会流传下来,甚至因为鬼神真形,而连带着将当时的力量都封在了神像之中。但是,既然幕后的东西借由神像遮蔽了它的存在。”
“想要找它,很难。”
燕时洵沉吟着抬手捂住了嘴唇,陷入了思考。
他虽然知道目前的情况很是棘手,却没有想到,会难处理到这个份上。
不过,这倒是能说得通为何他们会存在于皮影戏中了。
因为对于皮影戏中的天地而言,他们就是人,与他们在真正天地中的身份相同,因此即便两者对调,两边的天地都不会有任何的发觉。
更不用提,在皮影戏中,有新的天地大道将要诞生。
燕时洵想到这,颇觉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却也庆幸这次张无病改了拍摄地点,到了白纸湖,发现了这件事。
现在皮影戏中的道还没有真正的诞生,一切尚有挽回的机会。
一旦新的天地出现,那操纵了所有皮影的幕后存在,就会以此而得到天地大道,成为新的“老天爷”。
到那个时候,恐怕就算是邺澧,也无法在不波及任何一个生命的情况下,平稳解决这件事。
“所以,张大病这次还算是立功了?”
燕时洵哭笑不得的往院子里看,想要拽过张无病问问他,到底因为什么才会注意到这个地方,毕竟这里交通闭塞又落寞多年,确实是不起眼。
但张无病并不在院子里。
燕时洵看了一圈,才发现这个小傻子竟然跑到了厨房,眼巴巴的盯着白三叔做饭。
白三叔这个热情但质朴的村人被张无病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带着手里煮面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抬头问张无病需要什么,一副迫不及待想要让张无病从旁边离开的样子。
张无病被热气腾腾的香气馋得吞了吞口水,连忙摆手让白三叔不要在乎他,他就看看。
白三叔:“…………”
要的就是你别看我啊!而且你这个眼神和饿狼盯肉一样,我怎么做得到不在乎?
白三叔被张无病看得浑身僵硬的时候,就从大开着的厨房窗户中,看到燕时洵从院子里朝他走来。
白三叔当即大喜,以为对方是要把张无病带走。
却没想到,燕时洵只是扫了眼旁边馋德抓耳挠腮的张无病一眼,就和白三叔攀谈了起来,问起了村中的情况。
“你问那些做皮影的啊?”
白三叔摇了摇头,并没有隐瞒的想法,大大方方的向燕时洵说:“早就死绝了。”
“诺,你看隔壁那家,就是几十年前村里最开始死的那家。从他家开始,村里那可是实打实的死了不少人呢,而且这事情才奇怪的,就专门挑学过皮影的死,时间长了,各家的孩子当然都不愿意被送去学皮影。”
“再说皮影这东西,又不是一天就能学得会的,那些已经出了师的都死了,剩下的几个徒弟也死的死跑的跑,就算有人想学,也没人教了啊。”